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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将锄铲架上地砖,耳闻“轰”
的冲天巨响,脸上身上剧痛难禁,一股强劲力道袭面而来,双双跌坐于地,见满室屑石纷飞撞地,烟雾茫茫,地砖处惊见硕大孔洞,几条人影如魅般掠起,直袭安庆绪。
沈珍珠犹若置身巨大迷离的梦境中。
刀戈相见,血光乍现,四室腥臭,忽又有柔风和面,有人牵着她的手走,她恍恍然相从;再又抱起她,奔跑,杀戮、流血、喊叫,她一时醒,一时梦,一时睡……
她仿佛看见自己魂魄摇摇曳曳步入重宵琼楼,万物静寂,仙乐若即或离。
耳畔有柔和的女子声音问她:“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她茫然喃喃回问:“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我也不知。”
女子幽幽轻笑:“那你是谁?”
她更加茫然无措,征忡出神:“我是谁?”
女子隐约叹道:“原来又是一羁旅过客,红尘痴人。”
声音愈去愈远……
沈珍珠感觉怀靠温暖熟悉,有人轻揽腰肢,在耳边声声低唤,她浑噩懵懂,只贪恋那缱绻怀抱,温和气息,迟迟才睁开眼。
面前之人虽清峻孤瘦,风度却超拔凌锐,见她醒来,神态竟是狂喜不胜。
沈珍珠看他两眼,淡淡而笑,双眸纯亮无邪,开口问道:“你是谁?”
“珍珠!
——”
他悚然心被刀剜,从喜悦的尖端坠落下来,攫住她的双手,瞳孔骤然放大。
她一双眸子如清水般透明清澈,又如清水般无物无人。
沈珍珠惊异的轻轻笑,抬手,纤纤玉指拭过他眼角,袖间馨香让他迷醉,细细端详他的脸,“噫,你是哭了么?为何眼底蕴有泪水?”
他再也无法忍耐,合身将她揉于怀中,声调微有哽咽:“珍珠,我是俶,你不认得我了?”
“俶?”
她娇弱无知的抬头,“这个名字很熟。
让我想想……”
慢慢的倚于他怀中,“可是,我很困,很想睡觉……”
他无语凝噎,纳她入怀,细细有节奏的拍击她后背,“那就睡吧,记得睡醒后要记得我……”
她合上眼,喃喃对他道:“你别走,就这样,让我倚着你睡,很舒服……你别走,别走……”
他眼底的泪终于泛上来,低声道:“好,我不走,就这样,永远不离开……”
垂头,她已合上双目,沉沉含笑睡熟。
他就这般怀抱着她,一动不动,马车缓缓而行。
她睫下线条如玉雕一样细腻,似水波一般柔和清晰。
人生若如此静谧舒畅,如河水流淌,也不失为美事。
风生衣轻扣马车帘帷,唤道“殿下”
。
他生恐将怀中之人惊醒,只低声“嗯”
了下,风生衣道:“殿下已一日一夜未进水米,葛勒可汗问你可要用膳?”
他默然不答,风生衣等待一会儿,没有听到回答,慢慢的策马走开。
天色渐黑,他在昏暗马车中将她紧紧拥抱,不舍难离。
他从返回灵武的崔光远等人口中得知消息,疾驰十天十夜赶到长安,于长安搜寻消息未果,知安禄山父子均已赴洛阳,便又至洛阳打探沈珍珠行踪。
一连数日,没有得到半分信息。
没有对错。正义,胜者才有资格书写不会写大纲,想到啥写啥。就这样,憋出20个字简介我也不容易,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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