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择了二楼一座位,与红蕊相对坐下,该座正可一窥茶馆两层大半部位动向。
甫一坐下,那少女已问道:“请问二位客官要用什么茶?”
沈珍珠一怔,反问:“可有些什么茶品?”
少女莞尔一笑:“二位客官瞧着面生,想是头一回来咱们茶楼,西京人人皆知,我们香茗居汇集天下名茶,从剑南的蒙顶石花,到湖州之紫笋,东川之神泉、小团、昌明、兽目,峡州之碧涧、明月、芳蕊、茱萸纂,福州之方山露牙,江陵之南木,常州义兴之紫笋,婺州之东白,睦州之鸠坑,洪州西山之白露,寿州霍山之黄牙,蕲州之团黄,莫不尽全!”
她口齿伶俐,有条有理一一报来,字字如银珠落玉盘,宛转动听。
沈珍珠已借机把茶馆上下审视一番。
这茶馆主人定是颇具匠心,全以十六七岁少女充作小二,女子与茶,万千风情自在变幻,堪是绝妙,沈珍珠对茶本是行家中的行家,以自煎自饮为乐,从不出外饮茶,未料到京城内竟有如斯饮茶之处,可叹知道得迟了。
红蕊朝她努努嘴,看见一层帐台后有一侧门,茶馆诸少女进出皆是由此,已知今日萱草必是由此门入内良久才出。
报完茶名,那少女又如玉连珠般报了几十种茶果名,显是娴熟已至。
沈珍珠乃笑道:“随意罢,我们对茶道知之甚少,全凭姑娘作主便是。”
少女因道:“公子面目皎若明月,不如就用峡州之明月,如何?”
见沈珍珠面有惊异之色,忙掩口腼腆:“奴家失口,不过似公子这般容颜,不只男子中从未有所见,就连女子,奴家也从未见过。”
沈珍珠忍笑点头应可,不过须臾工夫,少女已端来红泥小火炉,以炭火沸水,并以小碟盛有盐、酥椒葱、姜、枣、桔皮、茱萸、薄荷诸种佐料、果品,目不暇接。
那扇侧门以厚实的青色毡布作帘,少女们进出络绎不绝,不知内中乾坤。
“来人,来人,上茶,上茶!”
茶楼中忽然动静大起,咚咚咚的一人气势赫赫奔上二楼,引得旁人侧目。
沈珍珠一见此人,不禁暗暗叫苦。
德宁郡主,实在是会凑热闹。
她这回穿着美艳的回鹘装,头梳椎状的回鹘髻,俨然一回鹘少女。
忙使个眼色与红蕊,垂眉侧面,好在德宁郡主似是有事,并未注意到她们,隔得远远的找个座位坐下,神色局促不安,似在等人。
那一直随侍在旁的少女见状对沈珍珠福了福道:“客官请稍侯,等至水沸,由奴家来著茶。”
说罢自去招呼德宁郡主。
沈珍珠计上心来,趁着那少女背向而立,宽宽的袍袖在桌上一拂,已带了一碟椒泼将下来,“咣当”
碟子跌得粉碎,她的袍裳上也醮上花花点点的椒末,唤了声“不好”
,红蕊已上前帮忙,又拖带了一碗清水下来,愈发忙乱了。
红蕊口中直嚷道:“这怎生是好,咱们还得拜会吏部朱大人,这样子可是失礼之至。”
沈珍珠佯叹口气道:“只能作罢,这个模样怎能再去,再回客栈换也会误了时辰。”
红蕊仿佛要急得流下眼泪来,怯怯的书僮模样:“都是小人惹的祸,公子好不容易与朱大人邀得今日的相会,小人怎可误了公子的仕途。”
那少女闻言已走过来,见沈珍珠袍裳上旁的还好,唯有袍子右边角湿湿的沾了一块椒末,虽等闲不易看出,总是不太妥当。
红蕊已哀哀求道:“姐姐,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清洗一下。
我们主仆从江南赶至长安,十载圣贤书就在今朝。”
那少女眨巴眨巴眼睛,显得颇为踌躇,但架不住红蕊苦苦哀求,终于点头:“公子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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