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道:“按理来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能想到最好的报答方式便是让你自由,去你想去的地方。
听玉棋姑娘先前几次提话,似乎对云登国还很向往,那你何必留在恶主身边,被人打压,放弃外面的世界?”
“恶……恶主?”
玉棋眨了眨眼,想起来顾秋说的恶主应当是金世风,不过金世风对她的确称不上友善。
“在外人面前,你那主人尚且能对你毫不留情地责骂,可见在无人的时候又该怎么欺负你了。”
顾秋歉然一笑:“抱歉,我幕天席地生活惯了,手上并无多少银钱,怕是赎不出你,但只要玉棋姑娘愿意,顾某还会一身本领,要把你从你那恶主身边带走,让他不再找到还是很容易的。”
玉棋抿嘴,不知如何解释她与金世风的关系了,只能摇头道:“不用,我……我挺好的。”
“你别害怕,虽说每次见你我都受伤,瞧着很不可靠,但我有那个本事带你走。”
顾秋拍了拍背上背着的剑道:“我以我的佩剑起誓。”
“不必不必!”
玉棋连忙摆手,只能为金世风狡辩:“他、他不是恶主,我……我是他的……”
金世风说过,不许在外人跟前道出他们真正的关系。
“我其实也没受欺负。”
玉棋实在不知怎么说了,只一双眼紧紧地盯着言梳,希望她赶紧回来解救自己。
言梳取了食盒便蹦蹦跳跳地跑回了玉棋身边,察觉玉棋与顾秋之间气氛诡异,眼神询问了玉棋发生何事,玉棋垂着脑袋,沉默不语,只是把言梳推到了她与顾秋之间,这般排斥,顾秋也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两声。
入了城后行人渐多,到达客栈的那条街口,顾秋就没再继续跟着二人,远远地看见言梳与玉棋进了客栈便转身隐入人群之中。
她们回来得不算早,宋阙看书也看得有些头昏,言梳凑到他跟前才发现他单手撑着额头,挡住了自己大半张脸,看似认真地阅读,实则已经阖眼休息了。
桌面上的书页顺着微风偶尔翻飞,轻风扬起了宋阙的发丝,带着淡淡的忍冬香味。
言梳轻笑欲推宋阙的肩叫他回去,手还未碰到他肩上的衣服,便察觉一阵刺痛,仿若被雷电击中般,半边手臂都麻了。
言梳痛呼一声收回了手,讶异地望向宋阙。
宋阙听到声音睁开眼,抬眸见到言梳时自然露出一抹浅笑,见言梳捏着右手手腕盯着他的肩膀看,宋阙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后问:“今日出去玩儿得可开心?”
言梳讷讷地点头,好奇问了句:“方才是怎么了?我还没碰到你,就被一股力量打得好痛。”
宋阙抿嘴,总不好说他困顿时给自身下了结界,不受外界任何干扰,以免莫名将言梳从城外湖面上拉入他无意识营造的幻境内。
“可能是我睡得沉了,没察觉,灵气护体怕遇危险才会冲出来,现在还疼吗?”
宋阙牵过言梳的手,他触碰时,言梳的手腕细不可查地颤抖了一瞬,似乎有些怕。
不过她依旧将手递给宋阙,委屈地扁着嘴,撒娇道:“还疼的。”
见宋阙眼底闪过自责,言梳又道:“你吹吹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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