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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几千英镑的花瓶与其在储物间闲置落灰,不如物尽其用。
可华生只觉得福尔摩斯败家,“万一打碎,阿加莎很可能会为此不安。”
最关键的,华生觉得阿加莎赔不起,虽然福尔摩斯未必会叫她赔。
“只要不知道这个花瓶的来历,谁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花瓶,像高仿的水晶,市场上到处都是,不存在赔不起的问题。”
福尔摩斯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着跟华生说:“如果她把花瓶打碎了,你要保守这个秘密,不然她会哭给你看。”
华生:“……”
不知花瓶来历的阿加莎回了三楼,她找了一把剪刀将百合花修剪好,摆放在餐桌上。
可哈德森太太见了那个花瓶,神色有点古怪:“这是夏洛克让你拿上来的吗?”
阿加莎正在欣赏自己的杰作,没注意到哈德森太太的异常。
她抿着唇笑,点头,“是的。”
哈德森太太默了默,盯着那水晶花瓶半晌,然后小心地从花瓶里抽出两支百合放在桌面上,她跟阿加莎说:“我想了想,夏洛克现在已经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单身汉了,你是他的未婚妻,也该让他的公寓看上去是有人打理的模样。
我留这两支就够了,剩下的你送下去给他们,好为他们的客厅增加一点活力。”
阿加莎不疑有他,笑着说:“好呀,都听您的。”
※※※
阿加莎抱着花瓶和百合花到二楼的时候,旧毡帽的主人亨利·贝克已经来认领他的帽子。
绵绵的细雨停了,阳光冲破云层,透过落地窗洒进室内,令人觉得心也跟着放晴了。
亨利·贝克戴着一个苏格兰无边帽,个子很高,穿着褪色的黑外套,每个扣子都一丝不苟地扣着,一直扣到脖子的地方。
阿加莎想起昨天晚上福尔摩斯和华生的推理,福尔摩斯认为亨利·贝克是一个落魄的有学识的文人,考虑事情很周到,但有酗酒的不良嗜好,跟太太感情并不融洽。
阿加莎给他冲了一杯咖啡,他客气地向阿加莎鞠了个躬,“多谢。”
福尔摩斯跟他相对而坐,华生坐在两人之间的沙发上,阿加莎去了吧台的地方。
这是她第一次见福尔摩斯和华生一起工作,两人之间的默契不言而喻。
在亨利·贝克认领了那顶旧毡帽之后,跟福尔摩斯说道:“帽子和鹅都丢失了之后,就没指望能找回来的,没想到竟然有人这么好心。
我一早看到晨报上的失物招领,感到非常高兴。
先生,诚如您所见,苏格兰无边帽活泼有余,庄重不足,并不适合我这样年纪身份的人。”
福尔摩斯微笑,“客气了,贝克先生。
不过有件事情说出来,希望你不要见怪。”
亨利·贝克:“什么事情呢?”
福尔摩斯:“就是你的那只鹅,他送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我们不得不把它吃掉了。”
亨利·贝克却表现得十分意外,“鹅也被人送到你们这儿了?”
福尔摩斯看了一眼正在阳台晒太阳踱步的大白鹅,面不改色地说:“对,那只可怜的鹅可能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骚扰,吓得奄奄一息。
即使不被我们吃掉,如今恐怕也只剩下一具尸体了。”
亨利·贝克脸上的神情有些痛心,但人家刚将他丢失的毡帽还回来,他也不能说福尔摩斯他们不该吃了他的大肥鹅。
亨利·贝克叹息:“我本想将鹅带回来给贝克太太的,她最喜欢吃烤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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