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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越:“结果呢?”
“被谢大人打了二十板子,眼下还在家里躺着。”
常德忠朝外头看了眼,见四下无人,才重重叹气,“礼部尚书年事已高,这一下,几乎去了半条命啊!”
宇文越眸光敛下。
礼部尚书是个老臣,最重皇权礼法,性子也固执。
他那一派对谢让的行事早有不满,做出此举并不奇怪。
不过,谢让上午还对一名老人施以重刑,晚上却……
难道真像他所说,壳子里已经换人了?
宇文越捏了捏眉心,常德忠又道:“还有,定远侯那边……”
他话未说完,暖阁外忽然传来动静,似乎是谢让在偏殿沐浴完毕,要回来了。
宇文越抬手止了常德忠的话,后者反应迅速,若无其事端起桌上的茶壶,转身往外走。
谢让进门时,恰与常德忠擦身而过。
后者朝他行了礼,他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挥退了扶他进门的人,也走进了暖阁。
这些年宇文越在原主眼皮子底下发展势力,已颇有成效,常德忠就是其中之一。
两人单独相处会聊什么,谢让大致猜得到,但不想去管。
原主那批侍卫训练有素,有他们在,小皇帝暂时不敢动他。
而谢让已经向小皇帝交了底,剩下的,就是要取得对方的信任。
方法其实很简单,一个人是敌是友,是好是坏,看他做了什么便好。
只要他不再与小皇帝作对,对方迟早会相信他。
暖阁不大,宇文越盘坐在榻上,手边的香炉袅袅吐着青烟。
谢让喝了姜汤,又洗了热水澡,身上已经不怎么难受。
他也不客气,在小榻另一侧坐下,隔着中间的矮几看向宇文越:“能看懂吗?”
宇文越看的这本书,正是谢让中午在藏书库帮他挑的那本。
据说是出自前朝某位辅佐过三位皇帝的权臣之手,详尽记录了三位帝王在当政时遇到的问题,众臣对于皇帝的劝诫、争议,以及在民生治理上的一系列举措。
这本书内容详尽,但也极为晦涩,理解起来不那么容易。
宇文越隔着书瞥了他一眼,低声道:“……这有什么看不懂的。”
谢让看出他的犹豫,只是笑笑:“没关系,要是有什么不懂,来问我就是。
虽然我不是你真正的老师,但我好歹也有些教导学生的经验,不会误人子弟。”
宇文越本不想理会他的胡言乱语,但忍了忍,没忍得住:“你还教过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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