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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他想要的,原来就是这些?
这般威胁他,折辱他,就能让他痛快了吗?
这不是他认识的宇文越。
窗外风声渐大,初冬的寒风好似直接灌进心口,谢让心底一片冰凉。
谢让缓慢低下头,不想再看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紧绷的身体一点一点放松下来。
紧闭的双膝缓缓打开。
踏出了第一步之后,后面的事,便显得没那么困难了。
谢让闭了闭眼,竟微微勾起了唇角:“如何,还要继续吗?”
他的手落在了腰间的系带上。
行宫内的地龙烧得旺,谢让这几日卧床,身上只穿了薄薄一层衣物。
素白的亵裤是极柔软的蚕丝缝制,在单薄消瘦的腰间系得松松垮垮,只需轻轻一勾,就能落下去。
宇文越没有回答。
谢让手指蜷缩一下,勾住系带的手稍稍用力。
一双手伸出来,按住了他的手背。
“够了。”
宇文越嗓音轻哑。
谢让抬起头来,这才发觉少年的眼眶不知何时又红了。
谢让:“……”
被欺负的明明是他,这小兔崽子倒先委屈上了。
宇文越像是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或者,他意识到了,但并不打算在谢让面前掩饰。
他单膝落地,合上谢让被迫打开的双腿,手掌落在他膝盖处,喃喃自语一般:“谢怀谦,我一点都不懂你。”
他抬起那双通红的眼,声音里透着委屈:“你就是哄哄我,也不肯对我说一句,永远不会再离开我吗?”
谢让怔然。
他……想要的是这个吗?
日夜守着他,关押他身边的人作为威胁,想要的,不过是一句承诺吗?
谢让喉头发哽。
的确,要让宇文越消气,其实并不需要他做什么。
宇文越那么喜欢他,又那么听话,只要哄着他,顺着他,百般保证再也不会离开,他迟早会渐渐消除戒心。
被抛弃过一次的小狗,最想要的,不就是主人的承诺吗?
“阿越,我……”
谢让张了张口,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给予一句口头承诺,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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