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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朔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
他站在淮年的身后,从后带着他的手腕,模拟着用刀的动作。
从身后视角的镜头来看,淮年那脆薄身板全都被阎朔给包裹遮住。
“用刀的时候一定要集中注意力。”
淮年:“阎朔哥,我知道了,我再也不发呆了。”
阎朔嗯了一声。
“你试试。”
他退开一些,站在离淮年有些距离但又能够马上控制突发情况的地步。
淮年说好。
他握着刀,头一回有些紧张。
跟这玩意儿打了十多年的交道,淮年第一次有这种心情。
让他装弱,比他杀了他还难。
他在脑子里预演怎么下刀才能够显得他像个初学者。
就此时,阎朔的声音自后响起。
“害怕?”
他问。
粗粝的带着沙石质感的音色,就算是不见其人,光是听到这样的声音,聆听者也会立刻联想到大漠风沙与骑马的男人。
阎朔就是这样的男人。
没等淮年回答,他就再次靠近,手把手地教着淮年用了一次刀。
胳膊抬起又落下的时候,阎朔明显感受到自己骨肉之间的某处筋拉车得疼痛,但他面色如常,好似无事发生。
他一向能忍痛。
“学会了吗?”
砍下来一处小藤枝以后,阎朔低头询问。
淮年正好下意识侧身抬头看他回答这话,太近的距离,淮年没觉得有什么,正常在说话。
可阎朔失了神。
他瞧着少年那一双偏茶色的琥珀一般的眼眸,发丝近在迟尺,某种淡淡的草木香味萦绕在他的鼻尖。
那气息一碰即散。
阎朔主动退后一步跟淮年拉开距离。
“要不我来。”
他说。
淮年摇头:“不要,我还没玩够呢。”
“阎朔哥,你先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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