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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吧,他们吃肉,也不能让病人干看着。
古羽特意拿了几块瘦肉多,肥肉少的红烧肉,给人喂煮的稀烂的米粥的时候,喂了几块进嘴:“你先吃点这个,大油大盐的怕你一时之间受不了,先吃两口解解馋,等你能下地走动了,再可劲儿吃哈。”
病患很听话,话少还乖顺。
古羽很满意,要是患者都是这个质量的,何愁有医患纠纷啊?
等到照顾这个人吃过了饭,他才出门去跟老姚两口子吃晚饭。
这次来还是他们两口子一起,只是今天最后一日了,他们俩才吃了晚饭走,平时晚饭都不在这里吃,要赶紧回去。
“这里的麦子你没事儿看看。”
姚伟大叔道:“我们也会隔三差五的过来瞅一瞅,有经验的老人说,今冬雪大,明年应该有个好收成。”
冬小麦有冬雪覆盖的话,明年会长得好,田产多一些。
“哦,行,我知道了。”
古羽离田地近一些,他照看两眼也是没问题的,毕竟这些是他的地。
“对了,那个人,还好么?”
姚伟大叔一开始不太清楚,这伤的多重,可是看到人,这都多少天了,还裹的像个粽子,才知道古羽没有夸张,这个人伤的那么重,没死真是命大。
“还行,明天换药,等过几日拆线了,可能会好一些。”
古羽低头扒饭进嘴里,快速的咀嚼几下咽了,像是一只着急进食的仓鼠:“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
就算是要人做工抵债,也得等人好了吧?
两口子倒是没继续说什么,他们这次来下种,时间很紧迫,早出晚归的,古羽能帮忙的尽量帮忙,伙食上也尽量吃好的,争取每顿饭都有肉,虽然不多好歹见了荤腥。
等到他们两口子走了,古羽也给病人将绷带除去了一些,拆线的时候,病人一直没眨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的伤口。
“现在没有麻沸散,你只能忍一下了,需要咬木么?”
古羽在拆下绷带,拆线之前,先给人做了个心理建设。
麻沸散的配方他不知道,也不会搭配,只能靠人硬抗了。
其实拆线没什么可疼的,忍一忍还是能忍下来的……希望他意志坚定吧。
“嗯。”
病人点头,一点废话都没有,就坐姿端正的任由古羽,花蝴蝶一般的围着自己转悠。
拆线很简单,但也不简单,要看伤口愈合的情况,以及查看伤口是否感染。
只是这么沉默着也不好,给人压力呢,于是他一边拆线一边开口跟病人说话:“你这伤口愈合的不错,也是赶上了好时候,秋高气爽的天气,通风也好一些,你这没有继续化脓,不然高热都能烧死你。”
“嗯。”
病人继续点头,然后继续看着古羽给他拆线。
“对了,你叫什么呀?这么久了,都没跟你聊过天,你这精神我看可好了许多。”
古羽继续唠唠叨叨:“我叫古羽,字一凡,就是一个凡夫俗子的意思,你呢?”
这回病人没动静了。
古羽正在拆线观察伤口,去除一些没必要的绷带,也没在意,但是等了半天,没听见动静,不由得看了看病人。
这人一双眸子里,怎么一片迷茫的神情?
“喂?你没事吧?”
古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那个,你小腿骨折这块,需要上夹板再养一段时间,不是不给你去掉夹板,你……你说句话呀?”
病人眨了眨眼睛,总算是眼睛不发直了,也说了一句,迄今为止,最长的话:“我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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