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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千山内心千头万绪。
他偏头,透过窗纸,他能看见在自己房间外面有不少人影。
但现在没有人敢进来打扰他,想来,这应该也是他师父的吩咐,让他在如今多事的夜晚,耳根子还能清净,还能躺在床上,专心养伤。
他或许,能多对自己的师门有一点信任?
差不多黎明时分,秋起和驺吾一同从崖底上来。
她直接去了染尘居。
“师父。”
秋起随着楼千暮的脚步,走到院中的角落处,不动声色地布上了一道防偷听的结界,“小师妹现在如何了?”
楼千暮:“已暂无大碍,只是这一次失血过多,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秋起松了一口气,然后将自己去崖底看见的情况缓缓道来。
“弟子去时,下面只剩下灰烬……”
引得妖兽纷纷而至的地方,如今寸草不生。
本来应该是一地狼藉和血腥,可等她下去时,只剩下了还残存着余温的灰烬。
“至于师父说的那一行人,弟子搜寻了方圆十里的禁林,都没能寻到踪迹,可能是跑了。
弟子无能,去迟了。”
秋起低头道,“但是师父说的被重伤的戴着面具的男子,应该是被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弟子从地上,找到了这个。”
说着,秋起从袖中拿出一物,递给了楼千暮。
这是一块令牌,玄铁,通体漆黑,上面没有字,只有一面绘着伤魂鸟的画像。
那只鸟,状如鸡,却有着青绿色的头,尖尖的嘴,两对翅膀,爪牙锋利,看起来却很消瘦,让人感到不适。
楼千暮接过令牌后,仔细看了好几眼。
“传闻中有人冤死,化作此鸟,喜欢飞在坟头哀嚎,这可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
楼千暮说。
秋起:“师父之前可有见过此物?”
楼千暮摇摇头,“先收着吧,等今日去了大殿内,听听青云宗的人怎么说。
毕竟,这是发生在青云宗地界内的事,他们不给出一个交代的话,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师父,您说,昨夜死在面具人手下的那些人,跟小师弟是什么关系?”
秋起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楼千暮没有先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你觉得千山如何?”
秋起:“性格乖僻,不服管教,但现在看起来还是听师父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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