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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朗自然不会说破,在潘霏霏来接他去剧场的路上把病情告诉了她,顺便也说了手术的事情。
潘霏霏先是错愕,结结巴巴问「当初不是做过脑部检查了?不是说没问题的吗?」同样的话言采也问过,谢明朗就耐心地再一次回答,转述的也是医生的原话:「当时检查是担心脑伤和有隐蔽的出血点,再说神经系统的问题也是有潜伏期的。
」
这句话显然没有起到任何安抚的作用,潘霏霏还是很快陷入了自我恐慌之中:「到底有多严重?明朗,你不能瞒我。
」
谢明朗自从见过贺仪之后,反而成了一群人裡面最轻鬆的一个,见到潘霏霏紧张得握方向盘的手指都仿佛要痉挛了,也只是微微笑了,拍拍她的肩膀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也没有那麽好的演技来瞒你。
大夫说只是个小手术,你轻鬆一点。
」
潘霏霏依然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动这种手术,会不会有什麽后遗症?你最近还要去医院吗?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医生怎麽说……还有意明他们学校,是有医学院的……」
「如果手术也治不好,那估计我只能去找心理医生烧钱了……」察觉到潘霏霏愈发惊恐的目光,谢明朗终于收起玩笑神色,正色说,「霏霏,我比任何人都爱惜自己这双手,你相信我,不要多想了。
」
潘霏霏蓦地僵住,瞪大眼睛盯了谢明朗好久,才缓缓说:「上次你要我不要多想,大概是从埃及回来之后。
」
这是在算旧账吗。
谢明朗暗自苦笑,嘴上却说:「这不是一回事情。
」
潘霏霏抿著嘴不再说话,闷声闷气一路开到剧院。
她想到旧事,心裡尤其憋气,启动刹车的时候手都特别重。
到了剧院门口,才重新开口:「好像没车位了,我换个地方停车。
」
週末找车位总是格外艰难。
等他们把车停好再敢去剧院,大厅裡已经没什麽人了。
验票时工作人员看到票,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谢明朗和潘霏霏两个人,问:「你是谢明朗?」
「我是。
」
对方递还票,笑说:「一直没见到这几张票,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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