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一手茶一手咖啡踩高跷一样先递茶给晕得眼睛都不敢睁开的施更生,这才把咖啡搁在谢禹手边:“这船我也坐得不太舒服。”
“说了天气不好了,你别乱跑,好好坐一下,很快就到了。”
谢禹说着,又把陈楷端过来的咖啡推过去给他,“嘴唇都冻白了。”
陈楷低声道了谢,也不客气,捧起杯子一仰头把热腾腾的咖啡喝完,满意地叹了口气:“别说嘴了,我觉得脸像石头一样硬梆梆的一点知觉都没有。”
听到这句话,谢禹先是看了看另一边闭目养神的施更生,她似乎是睡着了;他收回目光,转而看着身边坐着的陈楷,伸出手碰了碰离着更近的那一侧的脸颊。
陈楷像是受惊般一抬眼,有点僵硬,却没有让开。
谢禹收回手后就说:“唔,你坐,我去把暖气调大一点。”
他再回来陈楷正盯着留在沙发上的老杂志:“陆维止还写文章?”
“写。
这是他处女作公映之后,回应一些影评家对他拍摄这类题材影片的批评。”
“还打笔仗啊。”
陈楷就笑。
“早年一直在打。
因为有人觉得以他的出身和生长背影,拍反应,或者说同情下层劳动者的片子是不折不扣的伪善。
陆维止的母亲家是零售业巨头,陆家本身经营制药和化工……”
陈楷嘴快,一下子说出谢禹接下来的话:“哦,原来他卖珠宝卖车子拍电影的钱,是这么来的。”
谢禹看了看他,笑了:“我差点忘记你是学什么的了,要开始给我上课讲社会贫富结构了吗?”
陈楷却耸了耸肩:“那倒没必要。
虽然我没见过他,没看过那部《荏兴岭》,但没人规定富人家的孩子不能创作同情穷人的作品,也没道理说这么做是虚伪。
不过他能拍好这种片子吗?他可能连认识都不认识那种为了生计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还要为下一顿饭发愁的人吧。”
“那片子……我第一次看的时候比你现在还要小几岁,看完之后很受震动。
这片子拍了大半年,他就在荏兴岭住了大半年。
现在那里是度假村高尔夫球场没错,当年可全是纺织工厂和渔村,贫瘠荒凉得很。”
“你和他算是一种人,他拍片子既然能打动自己,肯定也能打动你这种人。
“谢禹这一天从早到晚一直在笑,听到这句话笑着反问:“什么叫我这种人?”
陈楷居然匆匆避开了目光,尔后强自镇定地咳嗽了一下,慢慢说:“其实,我一直想问你的。”
“嗯?你说。”
“为什么一定要写陆维止的传记?呃,我不是说不该写不能写,而是你这个人明明没受过委屈也不吃委屈,但是为了这个人这么本书,什么人的软钉子冷脸蛋都忍下去,还锲而不舍一再地去试,我有点不明白。”
谢禹想起几年以前汪素云也很迷惑地问过类似的问题,但他却想不起自己当时是怎么敷衍过去的了。
他看着面前这个真挚而诚实的年轻人正静静地等待着答案,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眼见他的沉默,陈楷赶快摆摆手,澄清一样急切地说:“我就是问问,不是要打听什么。
我就是觉得,你平时给杂志和报纸写的那些专栏又放松又有趣,你也写得很高兴,但是关于陆维止的一切,就反过来了。”
谢禹摇头:“不是的。
他不一样,而且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勉强自己。”
“嗯,你就是每次见完穆回锦这样的人,躲回丽海道生闷气而已。”
被他这么一说,谢禹又是笑,语气很纵容:“胡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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