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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田野这嘴损的,这是深藏不漏啊,还是每个皇城附近混的崽子都是从小溜嘴溜大的?可是仔细一想他说的话,莫非我在脆脆屋里听脆脆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就在门口偷听?
我看着脆脆的脸色变得死人一样,那可真是个行动派,等脸回过色来变得通红,扬手就是一巴掌煽在田野的脸上。
那田野真是条汉子,脸色都不变,“你煽我什么用啊?有种你去煽那小白脸,看你能不能把他煽到你跟前来?”
我乖乖地站一边,突然就被田野指着脸骂小白脸了,心里立刻操了他一句。
可话说回来,我虽然……但是也觉得田野说得太过分了,哪能那么伤女孩子。
脆脆倒冷静下来,淡淡地说,“我不喜欢他,他不喜欢我,也轮不到你。
你装得再明白,也不过就是一个事事靠你爹的傻逼,你爹皱一下眉,你都不敢说一句不好,要不然恐怕只能大马路上要饭去,靠自己连自己都养不活的,连男人都不算。
光会说漂亮话有什么了不起?谢佳树这里我还有努一把力的劲头,你那里我看就算了吧。
至少谢佳树还算了解我是什么人,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什么时候难受,想要什么。
你懂个屁?”
田野怔怔地站在大马路边,像被雷劈过一样,我猜这大概是脆脆第一次正经跟他说话,他们俩平时沟通的方式肯定是物理性的。
脆脆说完就拉我走,我挣扎了一下,还想让他们俩再说点话,这要是气话的话,至少脆脆还肯跟他生气,该说通的话就说通比较好。
可是回头再看田野,发现他根本没说话能力了。
我们都走远了,他也没再跟上。
脆脆的心情也不太好,根本没心情跟我说话了。
我们在路边找了个本地人开的烧烤摊,冷风地坐下吃羊肉串喝啤酒,脆脆就算是酒量好,今天也是喝得有点猛了。
我试探地问她,她说遇见的男人大部分都是傻逼,我想那我肯定又是被矬子里拔大个了,才入了她的眼。
再问她,她也不肯多说,但是我也能猜到一点。
喝得有点醉了,她迷离地看我,“我也不是非要你爱我,我也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但是你真的很温柔很贴心,好像你是那种一辈子都不会有脾气的人,觉得要是跟你在一起玩一辈子,一定很高兴。”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脆脆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其实有人这么说喜欢我,我应该挺高兴吧,我也不讨厌脆脆。
可是我到底想说点啥,恨不相逢未嫁时?还是我不敢?
脆脆突然伸出一只胳膊来揽了我的脖子,女孩子身上淡淡的香味带着体热扑在我冻凉的鼻子上,我仿佛全身的警报都齐鸣了,还没等我的大脑做出判断,我自己身子一僵就挣开了她。
之后全身都冒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反应这么大。
刚才那瞬间满心都是靳昶,心都狂跳,难堪别扭内疚和恶心的感觉滚在一起往出蹦,那一次的事在我心里烙下的教训太深了,好像很怕“出轨”
这两个字的潜在含义,沾点边儿就心惊胆战。
我喝了口酒稳定了一下,想起以前偶然看过的一个心理学故事,讲得特别恶俗,说一个男孩被他女朋友深爱着,谁知道他还是贼心不死,却发现在外边的时候小弟弟不是很顶用,因为被用力爱过的人心理上总有印记。
我当时还特别鄙视这种地摊心理学,觉得这素材以后我要是穷困潦倒去广场算命的时候可能还用的着,可是刚才我是真觉得心里恶心,自我嫌憎的没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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