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办法,只好一点点地在坡底下找路,等到朱崇柏发现他不见了之后,很快就往前面走了。
那地方没有很多游客,所以很快小烨就发觉周围的人声都消失了,他自己待在荒山野岭。
我觉得有点好笑,这件事就像一个黑色玩笑,小烨就像一条在浅水洼里打挺的鱼,他再难受再无助,也还是一声没有,正找他的那个傻逼就从他的水面上走开了,还多情他或许为自己自杀去了,怕担一条人命的负担。
靳昶说小烨的脚其实是骨折了,他竟然能忍着疼走很远的路,让大夫都吃惊。
幸好他被那些骑马穿越景区的人遇上,又幸好那些人里有经验丰富的本地向导,把他救了回来。
不过靳昶又说,他熟悉小烨的性格,如果他遇不到人救他,他自己爬也能爬回来。
我听了默然,心里不太好受。
我觉得我要是爱上小烨,一定恨不得在他手腕上拴一条绳子,疼都不会说的人,不是该得到更多的小心关照的么?我想起小烨红着眼睛给朱崇柏的蛋糕,苦的像是能药死人,那不是小烨整他,是小烨告诉他,自己很难受,心里就像那块蛋糕。
朱崇柏也未必不明白,他要不明白,那天他也不会追小烨,小烨也不会回头。
可是,一切并不会因此改变,人真是复杂,人也真是无可救药。
我又在大厅的沙发上枯坐了两个小时,他们才回来。
猴崽子一直在打呵欠,回来就挂到我肩上,恨不得在我身上睡过去,大概是看我一直坐着他心里不平衡。
最没什么感觉的也就是他,剩下的人都有些奇怪的沉默,我就知道有些事终于到头了。
小烨还能朝我微笑,就像他一贯那样,我心里觉得他真是有点小牛逼。
他是被田野背着进来的,朱崇柏跟在后面,进屋放他在床上,朱崇柏去给他倒水。
他是接过去了,脸上还是笑,就是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在床边放下了茶杯。
他看着朱崇柏摇了摇头,红着眼睛笑得温婉,微微低下头,合十双手在额前轻轻地点了点。
那个意思连我都看明白了,朱崇柏的眼睛也红着,说,“我陪你住可以照顾你,我知道,等回了家我就走开。”
我心里很闷,朱崇柏是天生多情,那模样就像是真有情,人真是难以说清楚,怪不得小烨一直舍不得。
我也希望小烨能磨得朱崇柏知道珍惜,也希望表哥能疼爱他。
朱崇柏伸手轻轻抚在小烨单薄的肩头,恋恋不舍像是个孩子。
小烨垂着眼睛,微微地摇了摇头,执拗地做着谢谢的手势。
屋里的气氛压抑得像是暴风雨之前,突然屋角传出一声暴喝,“快滚!”
我吓了一跳,是脆脆。
朱崇柏狼狈地收回了手,慢慢地后退,终于出了门。
我跟靳昶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脆脆从屋角走出来,坐到小烨身边,忽然伸手抱他,他也转身紧紧地抱着脆脆,我看见脆脆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她呜呜地哭出了声,我没有见过脆脆哭得这么伤心过。
小烨终于也开始淌眼泪,只是一声都没有,单薄的肩头微微地抽动,眼泪湿了脆脆的衣服。
“田野你也给我滚。”
脆脆突然说,“老娘不想再看见你,你马上滚,离开这里。”
我一惊,怎么田野就也炮灰了,但是田野真的转身就走了。
我看向猴崽子,猴崽子耸肩,后来回房他跟我说,田野跟脆脆吵了好长时间了,都是什么你瞧不起我你还配不上我之类的话,反正两个都觉得对方瞧不起自己,猴崽子说他都听糊涂了,后来就自己去玩了,也不知道他们后来又怎么了,我听了就很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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