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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先生是为了救我,那碧火星原是冲着我来的。”
明霄冷声说道,双眼紧盯着卫无殇,就见他身子猛地一晃,好似肩头被压上千斤重担,“阿鸾,他……他受刺激了,一下子听到那些谣言,他自幼孤苦,无依无靠,他……”
卫无殇试图为小元辩解,话语出口,却显得如此干涩,无殇只觉喉咙里塞满粗砺的砂石,令他口不能言,他蓦地从榻边滑下跪倒在地,双眸抬起仰视着明霄,“阿鸾,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是鸾生的父亲,却从未培育教养过他,鸾生一直生活在孤苦欺凌之中,难免性子怪异孤绝,刚才又骤然遭到打击,神志混乱,我为他向你赔罪。”
卫无殇说着便俯首谢罪,明霄哪容他叩下头去,立刻急步上前将他扶起来,“舅父,你说得虽然很有道理,但鸾生已非少年,他不该将自己的愤恨迁怒于人,也不该将自己全部的行为归罪为不幸的过往。
他已经二十一岁了,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了。”
卫无殇倏地侧眸望向昏迷不醒的衡锦,——就像阿恒吧,因为恶因便结出恶果,如今就以命相抵。
“是,阿鸾是无辜之人,鸾生不该迁怒于你,冤有头债有主,鸾生阴错阳差还是报了他的仇,如今阿恒这情形,恐怕不容乐观。”
卫无殇重新在榻边坐下,不由自主地握住衡锦的手,就像握着一块寒冰。
明霄一直以为无殇叫的是‘阿衡’,此时听到这话不禁皱眉问道:“鸾生说衡先生是卫恒的幻卫,难道曾与他有什么怨仇?”
卫无殇咬咬牙,耳边回响着衡锦紊乱的呼吸,肩上的重担已令他不堪承受,“阿鸾,衡锦不是卫恒的幻卫,他……就是卫恒!”
“啊……?”
明霄倒退两步,口中低呼,奇怪的是呼声中并无多少惊恐,只带着浓重的讶异,这些日子他与衡锦日日相处交谈,明霄的心中已建立起对他的信任和好感,衡锦不仅救了鱼儿,刚才更奋不顾身救了自己,这令明霄无法对其产生敌意。
明霄疑惑地盯视着面色苍青,情况危殆的衡锦,“他若是卫恒,那世人对卫恒必有偏见!
根据世间传闻,我一直以为卫恒三头六臂,凶神恶煞一般,而衡先生与常人无异,除了孤僻狂放,不谙世事,我没觉得他有什么可怕之处。”
卫无殇完全没料到明霄得知衡锦真实身份后会是这种反应,不但不厌憎敌视,竟还为其辩解,“他……他是与从前大不一样,他如今都不记得自己是谁,可能是去年被我……被我重创后所致。”
卫无殇手掌微颤,似乎已经抵受不住衡锦手中的阴毒寒气,就听明霄沉缓的声音再次响起:“……与从前大不一样?你们分开时他才十四岁,那时他就是个大奸大恶之人了吗?我看不会比鸾生当年初遇我时更狠绝吧?就像刚才在林中他说的那样,你……真的认识卫恒吗?又或是先入为主,就像我,我对他可能也有偏见,不过是好的偏见,只看到他善意的一面,而世人则对其充满恶意的偏见。
人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如果你原本就在心中敌视轻视他,自然就会相信别人对他的批评,哪怕其中有许多不实过激的成分。”
“阿鸾,你……南楚与大蜀的关系……我没想到你会为他辩解。”
卫无殇惊异地看着明霄。
明霄洒然一笑,“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我并不认识卫恒,我所知道的只是衡锦,因此我对他没有恶感。
以此类推,我对鸾生可能就有不好的偏见,因为幼年时我曾和他有过极不愉快的交往,刚才他又暗下毒手,换一个人,比如景生和你,就对鸾生维护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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