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诩起床的时候,胸口五道鲜红的指印还没褪去。
她皮肤本来就白,对着镜子自己都觉得挺狰狞。
于是抹了点红花油,一身的味儿。
上班的时候,姚檬还凑过来闻了闻,说:“昨天还有哪儿受伤了?”
许诩答:“一点小伤。”
过了一会儿,就见季白双手插衣服兜里,闲闲散散的走进办公室,跟大家点头打了招呼,进了自己的屋。
这要换成别的女孩,见到季白,必然会有些尴尬羞涩。
但许诩在这方面神经太粗糙,完全没有感觉,只礼貌的打了招呼。
季白的神经并不粗糙,但是他非常了解和善于控制自己,他清楚自己对那柔软触感念念不忘,只是生理**望压抑太久后的正常反应。
所以昨晚回家后,他冲了个凉水澡,所有绮念烟消云散。
今天看到许诩,他也不会有别的想法。
“哎,你有没有觉得,头儿回来之后,办公室的气氛都不同了?”
姚檬看一眼季白的办公室,悄声说。
许诩点头。
是不同,更紧张了。
大家讲话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更快一点。
她倒挺适应的。
因为杨宇案有很多后续工作,这一天许诩和姚檬都在给众人打下手,忙得不行。
到下午的时候,才把案件资料基本整理完毕。
许诩还没得喘口气,桌上电话仿佛掐准时机响了,是季白:“你进来。”
许诩走进去,就看到季白靠在椅背里,一只手拿着几页文件,头也不抬:“关门。”
许诩带上门,老实站着。
他抬眸看她一眼:“坐。”
许诩依言坐下。
感觉到他锐利的目光盯着自己,许诩也抬眸直视他。
他的脸俊朗而干净,墨黑的眼睛微眯着,有种审视的意味。
许诩喜欢观察别人的眼睛,因为或多或少会透露情绪。
但是季白的眼睛似乎不管何时,都有某种懒散而淡漠的东西在里面,让人捉摸不定。
“十年来,你是霖市第一个被罪犯挟持的警察。”
季白说,“打算怎么解释?”
他的声音低沉中透着严厉,眼神更是没有半点温度。
以前他就这样训哭过局里其他几个女警。
但许诩没有半点窘迫,答:“没什么需要解释。”
倒不是许诩没有荣辱观,而是她心态太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