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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希年点头表示认同,看到这酒店外墙的第一眼,她就已经喜欢上了,这里,也正是这种美振作了潘希年,所有的疲惫和燥热都在瞬间烟消云散,她几乎是迫不及待要看一看她的房间了。
这间名叫“弗斯特之家”
的酒店连走廊都是美的,精巧的细节无处不在。
费诺为她挑的房间临街,她一进门就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拉开白色的落地窗户,几乎在同时,巴塞罗纳老城的风情,尽入眼底。
送她进屋之后,何塞就先离开了,留潘希年一个人略作梳洗和整理。
她冲了个澡,一扫长途旅行的困顿,换上一身轻便的浅色连衣裙,以抵御夏天伊比亚半岛那过于璀璨热情的阳光。
就算是吹头发的时候,她也舍不得离开窗前,几乎是贪婪地看着视线所能到达的最远处,看不出年岁但美得永不过时的建筑触目可及,各种缤纷而充满想象力的颜色一个个撞进视线来,她推开窗,听马路上人声鼎沸,这才依稀明白,为什么费诺在信里写着,“我想你看看这个城市”
。
梳好头之后,她下楼去和何塞碰头。
后者正坐在大厅那酒红绒面的长沙发上上网。
直到潘希年走到面前,他才看见她纤细的足腕,才收起手机抬头,眼底闪过一抹清清楚楚的惊艳之色:“哦,你动作真快。”
“不想让你们久等。
现在快六点了,不会太晚吧?”
“不会。
刚才胡安娜还打电话来确定你是不是到了。
他们开会开完了,正在从会场过来,时间还早,打算先去兰布拉大街坐一坐,好不好?”
“我第一次来……”
何塞站起来领着潘希年往酒店大门走:“就是第一次来,才一定要去那里。
有人说过‘如果这世上有一条路永不到头,就应该是兰布拉’,其实走过去也不远,不过还是开车吧,希望我们能找到停车的地方。”
谁知道这话一语中的。
过去的路上碰见堵车不说,好不容易顺着滚滚车流到了目的地,又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停车,不得不开出几条街再走回来。
潘希年跟着何塞一起走街串巷,老城的街道就像是迷宫,下一个路口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眼前,接着柳暗花明,熙攘的人流仿佛是魔法一般,陡然出现在眼前。
七月的巴塞罗纳,六七点钟仍然是天光大亮,看不到一点夜晚即将来临的兆头。
而兰布拉大街简直像一个巨大的露天游乐场,各种音乐声汇成一片,露天酒吧和咖啡座沿着街道两旁巨大的遮阴树摆成一线,完全不见首尾,街头艺人们也是各逞其长,到处都是人,但无论是站定的还是移动着的,每个人脸上都是自在愉快的笑容。
潘希年早就一身是汗,紧紧跟在何塞身后,提高声音问:“他们在哪里?”
何塞给出了一个西班牙语的单词,大概是餐厅或是咖啡店的名字,潘希年听不懂,又问:“你说什么?”
“他们在路的那一头,靠海的一边。”
不同于潘希年的左顾右盼,到了此地的何塞简直是如入自家庭院,悠闲自得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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