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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烛难得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最终自然是江怀柔胜出,奖励三株梅花:舞朱砂、紫蒂白、绿萼。
梅虽珍贵江怀柔却并不稀罕,只是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让他此刻连看南烛都觉得颇为顺眼。
回去的路上,江怀柔问南烛,“上午我们打了什么赌?”
南烛道:“其实那个字……以后会变成我写的样子。”
江怀柔当着他那书童面儿踢了他一脚,“输便输了,是男人就别找那么多借口。”
南烛无奈道:“好,我便侍奉你一个月,是从现在开始么?”
江怀柔窃笑,“今天已过了大半怎么好算,自明天起!”
南烛懒懒道:“那便将脚从我身上移开,我会想忍不住想要还手。”
江怀柔深知他喜怒无常的性格,立刻将脚老实收了回来。
南烛安然享受书童替他捶腿,问:“明天回夜池?”
江怀柔无所谓的倚靠着符离,道:“随你便。”
回到府上后,江怀柔小睡了一觉,醒来后竟然在园中看到欢喜坊的季香,季香此刻背对着他,张开双臂拦住符离去路。
下人道是南烛派人接回来的。
询问南烛现在何处,却是摇头不知。
江怀柔心中嫌恶道,这人已不能用滥情两字形容,昨天还同那个苏锦打的火热,今天便同另一人你侬我侬。
江怀柔本就不待见他,此刻又见他蓄意刁难符离便愈加反感,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近前几步,听季香得意的说:“才两年不见而已,我们的右卫大人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符离道:“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原因。”
季香笑起来,“不错,是我派人在你药中动的手脚。
只因我受够了你总是在我眼前晃,诸事都抢我风头,凭什么大家同级我却要事事听令于你?凭什么只有你同主上称兄道弟?如今主上没了你,不照样风生水起诸事顺利?”
符离淡淡道:“说完了就让开。”
“急什么,我只想让你离开主上而已,没想到……你竟然自甘堕落到委身于男人。
堂堂夜池右卫指挥使,你也不怕传出去被人耻笑?”
符离反问:“这种事你有资格说我么?”
季香双手抱于胸前,似已料到江怀柔在身后,侧身毫不诧异的瞥他一眼,道:“不错,我也是人床上客,不过你认为他比得了主上?”
江怀柔蓦然紧张起来,心头冒出来的一丝渴望却最终被长久的沉默压制了下去。
符离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不管他人究竟如何,事实上也只是他了。”
说罢便同季香擦肩而过,行至江怀柔跟前脚步未作丝毫停留,似乎完全未察觉到有第三人在场。
季香怔了会儿,对江怀柔挤出一丝冷笑便欲离开。
“站住!”
江怀柔喝斥住他,“阿离眼睛是你弄坏的?”
季香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懒懒道:“是又怎样?”
“你不怕我告诉南烛?”
季香笑起来,“我若害怕便不会承认了,你以为主上会为一个废掉的棋子而自断手臂?”
这话令江怀柔止不住心寒,以他对南烛的认知却是的确如此。
用人的时候万般宠溺百依百顺,待榨干所有利用价值时再一脚踢开,没有丝毫感情的冷血家伙。
见江怀柔从腰间拨出一把五寸长的小匕首,季香忍不住嘲讽道:“就凭你也想跟我动手?”
江怀柔笑了笑,却将利刃放在自己腕上,“你觉得我们两人,在你主上心中哪个更重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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