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院子里什么倒塌的声音,韩仁礼的针一下扎歪了,他夺命一声吼:“韩山,你又皮痒了是不是,医书背完了吗,你要再完不成,小心我打的你屁股开花。”
这臭小子,明明和书白差不多的年纪,偏偏整日里斗鸡撵狗,见个石子都得上去踢一脚,宁愿坐那儿用唾沫吹泡都不愿好好看会儿书。
虽然收了俩徒弟后,有了共同学习的人,韩山的心收了收,但本性难移呀,唉!
早上,云墨之醒来时,发现王卲已经醒了,只不过一动不动,就那么望着屋顶,不会是又犯病了吧。
“王叔,感觉好些了吗?”
没有回应。
“云大哥?爷爷醒了吗?”
昨晚孩子们又哭了一场,所以今日他们早早的就醒了。
房门打开,一群孩子先涌了进去。
“王叔醒了,就是……有些不太好。”
孩子们也发现了王卲的异常,小山首先没忍住,嗷嗷大哭起来,阿木也不住的流起了眼泪。
虽然爷爷以前经常犯病,但这两个多月来,爷爷跟正常人一样,他们都以为爷爷的病好了。
“唉,别哭了,我无事。”
他又陷入了那段回忆中。
院外,刘村长听见孩子们的哭声,匆匆赶来,“老弟呀,心里有事就说说,孩子们以后可都指望着你呢,你可不能有事。”
“是啊,爷爷,鞑子昨晚来过了,百夫长说可能还会再来,下次赶走他们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你要是再生病,我们可怎么办。”
“这么快?这才下两场雪呀。”
王卲喃喃自语。
“唉,也没什么需要瞒的,只是时间太长,我有些记不清了。”
但那股情绪却始终萦绕心头。
在王卲的讲述中,他们看到了王卲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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