赁居在鳏翁那,是以奉养鳏翁代为赎罪。
他不来,我一时都忘了提醒你们此事了,以后见着这家人,少理会。”
小贾氏最先道声“是”
。
“阿葛、阿菽,尤其你俩,记住没?”
“记住了。”
王荇踮起脚尖说:“大母,我告诉你,昨晚阿姐和我去挑水时见过他。”
贾妪把孙儿抱起来,王荇悄声把井边的事说个清楚。
老人家“啧啧”
两声,更鄙夷。
“阿葛啊,外头冷,快回屋。
阿菽!
跟大母回屋。”
院墙外头刮起几许枯叶。
小贾氏一句话都没跟女儿说上,莫名觉得自己就跟这枯叶似的,被王葛霸占枝头。
罢了,这次她认栽!
“王葛,你从妹老实,不管你我有何仇怨,希望将来都别撒在阿菽身上。”
“昨天那鼠狼往哪跑了?”
“什么?”
“阿菽跟你说了些话,才吓着那鼠狼?才跑的?”
“你……你在胡说些甚?”
“你平日不是一直嫌我不教阿菽吗?我教的好吧?”
小贾氏脸上的狠色顿住,变成惊、惧、不敢置信。
葛屦子在说什么?是在说编竹,还是指昨天阿菽的那句话……
王葛没再激对方。
这就是一个庭院里生活的坏处,总得防着阴私者狗急跳墙。
幸好此大晋有匠师令,长房随着她考取匠童、匠工,不但自身有底气,也让大父母意识到,长房将来不必依托给次房、三房了。
贾妇当然也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着急使坏,将伪装的面皮暴露。
王翁祖孙在天黑时匆匆回来,不但背筐满载,每人手里还抱着捆带絮的苇杆。
匆匆吃过晚食,贾妪、王葛紧着给袁彦叔缝寒衣。
王菽将大父、阿兄割苇时刮坏的寒衣缝补。
又到了桓真教王荇读书的日子,王二郎早早将桉桌搬到次主屋窗侧,看到王葛在地上画的密密麻麻的线条,故意问:“阿葛真本事了,这就是画符吧?”
“我若会画符,先给二叔画个护身符。”
王二郎心里这个舒坦。
王葛紧接着问:“嘻,二叔,刚才我大母往灶屋去了,端的是三叔刚磨好的新麦面不?”
“对。
你大母要给桓郎君蒸胡麻饼吃。”
“哦。”
王葛想多了,还以为大母想给二叔补身体,那样自己也能尝上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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