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手段吧?”
桓真垂头默认。
“造这些声势有何用?只顾着半边衡加重,是王家女不敢嫁你啊!”
“她连边郡都敢闯,连谍贼的重重刺杀都不惧,有何不敢嫁?”
桓真苦笑,重抬起头,伸手触摸阿母眼角的皱纹,轻声说:“是因为她知道你们不同意。
咱家又不是言而不信的句章梁家,她家若应了,咱家肯定不会悔婚弃她。”
“休提梁家。”
孔夫人嫌脏耳。
梁家养出个竖子,不思索教训反而迁怒弱小无势的王葛,真是卑劣下作。
桓真牵动阿母衣袖:“我知阿母疼我,觉得儿若娶匠吏,是儿受了委屈。
可王女郎又何辜呢?她的长辈也疼她,就因为咱家几次请媒,令旁人不敢向王家提亲,令她就要拖过及笄年纪。”
孔夫人长声而叹:“你是铁了心啊。”
“所以阿母帮帮我吧,阿母难道不想我早些成家,和新妇一起欢欢喜喜来拜见你么?如果从成亲开始就不和睦,将来真会有子女么?”
敢拿子嗣威胁她?孔夫人刚竖起怒容,就融化在儿郎久违的撒娇之意的笑脸里。
桓真:“知子莫若母,儿的志向是弯弓走马,征战沙场。
我期待将来新妇能与我并肩而战,而不是我经历着血雨,她却恐惧我一身铁腥。”
最后这句,撬动了孔夫人的心。
桓彝回府后,孔夫人告知:“阿真回来了,身上有伤,刚睡着。”
“那就醒来再打。”
“打就能拗过他的性子么?”
“不打他更张狂!”
“所以就得打到他不敢、不想归家?既对此事无益,又让你们父子离心,他执迷、你不悟,总得有一人退让吧!
且你知道他在兵营如此辛苦拼命是为什么,他想在今年的冬狩礼上夺得射兽首名,到时再次在众目睽睽下提出请媒的请求,这次桓家再丢颜面,众口之中就不是说他不懂事了,是说你!
是说你处理不好家事,牵连陛下一年又一年烦心!”
儿郎不在跟前,桓彝气得捶一下自己胸口:“我不是迂腐之人,我要真铁了心阻挠他,能遣桓田喜去办这事?随便遣个家奴,桓式在那任县令,还能不明白我意思?”
到时由桓式找个合适的儿郎给王家请媒,王家女现在恐怕已经谈婚论嫁了,还能到现在都等着孽子?
孔夫人:“我知你承继先舅遗愿,想家族更加兴盛,你恼怒这么培养阿真,他却不知你苦衷。”
“唉。
他将来没有婚家的照拂,事事都得靠自己,那时后悔就晚了。”
“夫君说的对,但有一点你没想通。”
尽管室内无奴婢,孔宪还是压低声音:“当年成帝潜龙之时,为何相助先舅、扶谢氏?再说王葛,的确有才能,可陛下没授意的话,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考取到准宗师么?三代帝王,都有重视寒门之意,夫君不能因己脱离了寒门,就跟陛下逆着来啊。”
大明是如何到了中年却突然又高又硬的?后人只能归功于那对堂兄弟以及那个终其一生都拧巴的首辅杨廷和。正德十六年农历三月十四,会试高中的贡生们已苦苦等了殿试一年,养望十年重回翰林院的严嵩年过而立,平定叛乱的王阳明该怎么论功行赏还在争执不休。安陆王府中的朱厚熜举头望明月厚照我堂兄,差不多是这时候驾崩的吧?明月那一头,杨廷和断然决定兴献王之子是不二之选!建成刚满百年的紫禁城,就此迎来一个新的主人,而杨廷和总在这里被他挑的皇帝气哭。...
乡镇女企业家一朝穿越,成了青山村农家小。前世爹不疼娘不爱,亲手积攒的家产被无情剥夺。今生家虽穷,但亲人环绕。小随遇而安,带领一家子努力奋斗建设心中的世外桃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