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溪严阵以待的看着殿内的每一个人,觉得每一个人都是坏人,都想要害自家娘娘与六阿哥。
“这是怎么了?梁九功怎么带着人将整个大殿都围起来了?难不成六阿哥病是人为?”
惠嫔与魏双姐咬耳朵。
自从八阿哥抱到了惠嫔宫里,惠嫔与魏双姐的关系便有所缓和,至少明面上是如此,背地里什么样谁也说不清楚。
魏双姐虽然冷淡,却也没有拂了惠嫔的面子:“谁知道呢。”
“一个病秧子,也值得皇上这样的大动干戈。”
惠嫔一脸的不屑,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
欣哲心里有些慌乱,毕竟这次的宴是她一手布置的,瞧皇上那个架势,六阿哥此次病保不齐就与这宴上的某一样东西有关系。
赫舍里香儿眼珠子转了转,悄悄地起身,一脸天真的凑到了竹溪跟前,打听着:“竹溪姑娘,六阿哥这是怎么了?”
竹溪见来人是赫舍里香儿,面上到底没有太过不近人情,毕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又能沾染多少世俗算计呢?
竹溪福了福身:“启禀贵人,六阿哥身子不适,太医已经在医治了,想来是无甚大碍的。”
“无事便好。”
赫舍里香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脸的后怕:“可吓死我了,六阿哥经常这样病吗?就没寻太医好好的医治一番吗?”
竹溪不愿意与旁人讨论自家六阿哥,敷衍的回到:“六阿哥吉人自有天相,奴婢替六阿哥多谢赫舍里贵人关心。”
赫舍里香儿好像是没有听出来竹溪话里的不情愿,还是自来熟一般的问左问右:“太医可有说六阿哥此次病是因为什么?可是因着什么吃食物件?多了解一些日后也可防范着。”
竹溪只是一个奴婢,小主与她说话,她也没有办法不搭理,不然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落下来,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
荣嫔看不过去,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赫舍里贵人若是真的担心六阿哥,过后再去永和宫探望便是,竹溪只是一个宫女,许多事情她也是不知情的。”
竹溪感激的看了看荣嫔,轻轻的对着她福了福身。
荣嫔点了点头:“你也辛苦了。”
赫舍里香儿亲昵的挽上了荣嫔的胳膊,撒娇道:“我只是担心六阿哥,竹溪不知,荣嫔姐姐可知?与我说一说可好?我也免得日后冲撞了六阿哥。”
荣嫔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自己胳膊,她自问没有与赫舍里香儿熟稔到这种程度:“贵人想知道什么,直接去问德嫔便是,想来她会给贵人解惑的。”
赫舍里香儿好似看不懂荣嫔的疏离,说着话的功夫又要缠上去。
蓝齐儿看不过眼,伸手推了赫舍里香儿一把:“你别动不动就缠着我额娘,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赫舍里香儿顿时红了眼眶:“我只是……我只是瞧见荣嫔姐姐便觉得亲切,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我额娘,从前在家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挽着额娘的手臂。”
蓝齐儿可不吃她那一套,小胸脯一挺:“你与我额娘说话要自称‘嫔妾’,什么你啊我啊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赫舍里香儿瑟缩了一下,眼泪要落不落,十分的委屈:“我……嫔妾知错了,还请二公主与荣嫔娘娘恕罪。”
“没事,你回座位去歇着吧,想来皇上就快要回来了。”
荣嫔声音依旧温和。
没有说赫舍里香儿的不是,也没有出言呵斥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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