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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青对儿子的这种个性有些担心,从巩炎对事情的执拗就能看出,这孩子也是一个死心眼,从个性来说,不像他也不黄娜,倒有点像李衡。
所以,巩青每天再忙只要在家里,他一定会把大部分时间放在巩炎身上。
“好的,儿子,等我两分锺。”
两分锺後,巩青坐在儿子的小房间里开始给儿子讲故事,巩青的母亲似乎总有做不完的活,不是在厨房洗洗擦擦,就是在客厅拖地,而黄娜雷打不动做在沙发上看电视,韩剧层出不穷,她的心情也跟著悲喜交加。
巩炎不喜欢听太白的故事,巩青给他讲三国,巩炎到听的有滋有味,有时巩青也不认为还不到五岁的巩炎真的能记住三国里那麽多人物,有时候想偷点懒跳过去,巩炎就会轻描淡写的说上一句,“曹操不是才给了关羽赤兔马,什麽时候关羽就找到刘备了。”
弄的巩青大窘,心里倒颇为得意,五岁多的孩子就能看出问题来,而且还能记的那麽清,巩青自己当著老师,当然清楚儿子的优秀所在。
讲了一个多小时的故事,看巩炎还没有一点乏困的意思,巩青只能停住了,招呼巩炎洗了上床,巩炎倒也听话,自己洗完弄完,乖乖上了床再对巩青勾了勾手。
巩青附下身去,“爸爸,你有空能带我去游乐场吗?”
巩青有些内疚了,巩炎再乖还是个孩子,他需要的不仅仅是那些故事,“好。”
“咱们一家三口吗?”
“你妈如果没事,我这没问题。”
拿了本书随意的翻著,等巩炎睡著,巩青盯著儿子盯了半晌,脑子跳来跳去却是一张表情异常丰富的脸,那张脸今天似乎把什麽都表现了,他的张扬放肆,似乎什麽也没有表现出来。
李衡代了两个班的课,还有一个主攻课题。
要按照以往的习惯,巩青应该参加,可这次巩青推了,也没有安排别的老师进去。
李衡没有去住学校安排的两室一厅的房子,而是在离学校挺远的地方租了一套两居室。
巩青不明白李衡为什麽不住回家,李衡的母亲去年回的加拿大,在没回之前的每年中秋,巩青会去送月饼,中间李衡的母亲还留他吃了两顿饭,并告诉他李衡每年最多会打两个电话,不是喝醉就是发疯之後,她对儿子的了解和巩青一样少。
巩青很想问问李衡这几年过的怎麽样,他自己的生活像写在黑板上一样清晰,可李衡的除了他干出了点明堂别的都不知道,他想问问他的那些希望实现了多少,差又差了多少?
他害怕他耳朵的上的眼就像他猜测的一样,多一个孔就多了一个伤害,多一条链子就多了一次失败。
可巩青一点也没机会问。
李衡就像一条刚混进泥塘里的金鱼一样,四处游曳,还招蜂引蝶,把泥浆子甩的到处都是,再任其发酵。
仅仅正式上班三天的功夫就把系里面搞的人仰马翻。
每天都有来告状的,每天也都有来报喜的。
报喜的是同用一个试验室的老师。
那李衡还真是有一手,那个棘手的问题,李衡轻描淡写的就解决了,看来能人还真是能人,不是虚的。
告状的也是同用一个试验室的老师。
那李衡发什麽疯,竟然用烟头烫学生,哪有这样的老师,简直就是法西斯。
相比报喜的告状的显然要多,除了老师还有一些学校的同仁。
那个李衡搞什麽搞,戴耳环挂链子,哪有一点老师的模样。
等那个头发都花白的老校长也找过来,一脸痛惜:喜好是喜好,总得注意点影响,老师是个神圣的职业,怎麽能穿成唱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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