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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背著李衡说他的坏话,那怕隔著十堵墙都不保险,成了这些倒霉蛋的金科玉律,不光李衡的学生这样,别的老师的学生也多多少少吃过李衡的亏。
一个不懂规矩的学生悄悄拿了李衡老师从英国带回来的一套小小的工具,还回来的时候缺了一件,结果李衡让他帮忙接线,整整一个上午,这可怜孩子就被各种致不了命也致不了残的36v的低电流打了不下几十回,弄的学生坐不敢坐,站不敢站,什麽东西也不敢碰,手指头都快麻了,也不明白问题出在哪,一回头,李衡阴森森的喝著咖啡看著他笑。
“继续接。”
学生死里逃生後回去万般感慨,幸亏没把他调到李衡身边受罪,看到那一对瘸腿秃顶的师兄仍在坚守阵地捡漏拾遗只能心中戚戚,可一看到郑清炎云淡风清跟在李衡身後,拿著李衡的包,再拼命的往本子上记东西,又不由的万分羡慕。
李衡做的太过明显,巩青也注意过几次,可那几个下了苦没落著好的竟然没有一个人抱到他这里抱怨。
巩青偶尔会问,众口一词,什麽话好听那些学生怎麽说,就差把李衡夸成一朵花了,一个个像是星宿老怪的嫡系子孙。
到是那些老师看不过去,依然会跑到巩青这里指指点点。
这是个老师该干的事吗,他就是个法西斯,第一次说李衡是法西斯的人再次强调了一次。
巩青这次没找李衡谈话。
因为谈了和没谈一样,谈了只能比不谈更差,从乳头事件他能看出李衡是乐於把小问题搞出大状况的。
更重要的是李衡更乐於娱乐生活。
那麽他需要做的就是当一个欣赏者就够了。
所以今天难得的看到李衡竟然也能跟郑清炎发脾气,不光巩青纳闷,那些早就嫉妒的发狠的师兄弟能不高兴吗,表面上一脸惊恐,一回头全在偷笑。
“怎麽了这是?”
巩青想打圆场,关键是郑清炎太过可怜,李衡嘴里劈里啪啦骂的像炒豆子似的片刻不停,郑清炎头越来越低,眼瞅著就快哭出来了。
“怎麽了,你问他,说了这个测试不达标不能上主板,他倒好,两次完了觉的行就上了,这下可好,烧了,一个月的功夫白费了。”
一听到这,巩青知道他不便於参与了,这种错误不是小错误,要是他的学生办了这样的蠢事,他也会骂。
回到自己的实验室把下午谈的那个东西拿出来做了一份详细的计划书,等材料什麽的算出来已经七点了,一出来,外面早空了,就剩李衡那个屋里的灯还亮著。
巩青并不是想偷听,因为实在离的太近,往外走必须经过李衡的门,也因为李衡的声音实在太深刻。
“还哭呢,行了,别哭了啊,吃点吧,我专门出去买的叉烧饭,你不是爱吃吗?”
“哎,我说你能不能不哭了,怎麽跟个娘们一样,有劲淌水,给我起来洗脸去。”
“行了,我说你不哭了行不行,就你做的那种蠢事,我不骂你我心里头都说不过去,你听了完了就当完了,那都是工作上的破事,现在是业余时间咱们得谈私人感情,OK。”
郑清炎说了什麽巩青没听到,倒是听到一阵凳子响,再接著没声音了,成了那种不用去想就明白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巩青捏紧了拳头,血瞬间冲上头顶的痛冲的他头晕眼花。
踉踉跄跄出了实验室,巩青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回过神来,面前是那家他看了无数回却从来没有进去过的“楚味轩。”
五分锺後,巩青提著一斤鸭脖和十几个鸡爪子回去了。
巩炎见他回来出来打了声招呼又回自己的小房间了,黄娜依然在看电视,见他进来还提著这些东西不由的奇怪。
“你不是不吃这些东西吗?饭在厨房里,你热一下吧。”
巩青进了厨房看著留好的饭菜没有一点胃口,坐下来,打开了带子看了半晌拿了个鸭脖塞进嘴里。
一斤鸭脖没多少肉,巩青也吃饱了,其实这东西吃的多了,还真像李衡说的那样,够味。
巩青在试验室里待的时间更长了,除了那个单子,他又接了一个活,还都不算小活,每一个都得好几个月的折腾。
巩青一般是下了班以後才做这些,人家有预付款,给的也不错,巩青也无需打学校的主意。
每天晚上干两个小时,刚刚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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