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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青来之前就做足了准备,可真要往外说还是异常艰难。
“我只想让他好,也正是因为我大概知道您是什麽样的人,我才敢来,如果我的母亲和您一样,见识很多,通情达理,我并不是想推脱责任,我也不是在抱怨她,我只是在抱怨我自己,我和李衡相比,我更实际也更世俗,我也曾想过也许有一天我会坐在这里跟您谈另一件事,但我已经没那个资格了,李衡会变成这样,全是为了我,我只想让他好,我没有更好的途径,李衡不应该就此荒废下去,他完全可以做的更好的。”
李衡母亲半天没有说话,低著头看著手,直到巩青忍了半天终於把嗓子里压了半天的异物清了一下,李衡的母亲才像刚醒过来似的抬起头看著巩青。
“李衡从小就不是个乖孩子,他爸和我离婚的那年,他才四岁,八岁跟我回国,他很不适应,吃的穿的玩的都不适应,看不到他喜欢的动画片,再也见不到他的好朋友,在加拿大他很合群,可回来後他交不到很好的朋友,甚至刚回来除了一点客家话,他不会说国语,我那时候刚回来工作量很大,找了一个保姆照顾他,他天天欺负人家,後来只能把他放在我姐姐家,我姐姐说过他最多的时候三天没有说过一句话。
可能因为我带得少,他跟我不亲,可能除了你,我真不知道这些年他跟谁亲过,他上大学後,性格变了很多,他常提起你,大二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喜欢你,说你像他父亲。”
李衡妈妈哽咽了,“我以为他早把他父亲忘掉了,可他一直没有,就是那次我才知道他没有,他说他记得他父亲带他出去吃饭,把他最喜欢吃的夹到他碗里,然後说自己不喜欢吃,其实他父亲也不缺这一口,可能就是喜欢这麽做,我没有这个习惯,我觉得那样不卫生,他父亲是我们离婚五年之後病故的,肝癌,我委托我朋友从那里给李衡寄了五年生日礼物,後来他还是知道了,是他叔叔一次回国的时候告诉他的,他从那时候开始变得比较叛逆,什麽都跟我对著来,但我没想到他会胡来,自从我骂了他之後,他再也没回来过,只有你结婚那天他给我打过电话,总共就一句,‘巩青结婚了,我给他当伴郎我特难受,我只想找个人说说。
’就挂了,可能在他心里,我真的不像母亲,更像是他的一个姐姐,他在我这里除了亲人的那点下意识的牵挂,别的他都没得到过,他今天变成这样,也不算太奇怪。”
巩青埋著头,他的手一直再抖著,他的鼻子囊住了气透不出来。
他看到李衡母亲递了杯水过来,“喝一点水吧,李衡出国的事,只要他愿意,我这里没问题。”
第17章
从李衡母亲这里出来,巩青一直不敢给李衡说出国的事,他拿著李衡曾经留在他这里的资料悄悄的办著一切,学校方面巩青找了个头把自己的一篇颇有价值的论文贡献出去换得了学校的首肯,中间来来回回折腾了两个多月,直到英国那边学校已经没问题了,学费什麽的都谈妥了,报到日期也已经确定,巩青才去李衡的宿舍找李衡。
李衡这一段时间一直安分守己,没出去鬼混,也没有在学校招摇,最大的动静是在宿舍楼里唱摇滚,从一无所有唱到无地自容,一把电吉它搅的整栋楼里鸡犬不宁,怨声载道。
巩青不明白李衡重新拾起放了近两年的摇滚想干什麽,现在他又处於一种什麽样的状态。
偶尔李衡也会唱一些特抒情的曲子,有些在水房洗漱的兄弟会在第二天告诉巩青,你那个学生如果不唱摇滚,其实唱的也不算烂,诸如齐秦的‘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就有几分明星的范。
巩青从来不听歌,还是问自己的学生借了一盘齐秦的磁带,把《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听了几十遍,歌词背会了,黄娜听烦了,讥笑他大老爷们突然追星了,巩青笑笑把音量放小继续听。
李衡的宿舍,不像上次来时杂乱无章,老旧的环境里,干净的床,干净的桌子,就连窗玻璃都不是学生宿舍应该有的亮,多了一个布衣柜,再少了一张床,整个环境就像一个正正经红的家。
巩青站在门边很突然的不敢说,他了解李衡就像了解自己一样透彻,他知道李衡又开始认真了,就像他为了爱情可以收起他的喜好,那麽现在他正在认真的活著。
“有事啊?”
李衡的表情不欣喜不激动,倒是看到巩青手里提著一个塑料袋,眼睛亮了起来。
“是鸡爪子?”
“嗯。”
巩青把袋子递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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