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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姚宣一直都深知这一点,他很重视这些基础知识的学习。
太上长老又道:“你现在的妖宠让我看看。”
姚宣召出了小风妖和棘刺曼陀罗。
发现有生人在一侧,棘刺曼陀罗闪电般用枝叶覆盖住了绯色小芽,但小风妖却很是兴奋,绕着姚宣打了几个转,又好奇的凑过去盯着那白发苍苍的太上长老看。
太上长老似乎未曾料到姚宣的妖宠会如此童稚,一老一小对视了片刻,小风妖就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
太上长老听不懂:“你可知它在说什么?”
姚宣抽了抽嘴角:“不知道……”
他能告诉太上长老小家伙在说,如果用这个老爷爷的白胡子做个巢穴肯定很暖和吗……能吗……
在此之前,姚宣所获得的关于御妖师修炼的全部知识,除了初等学堂里学到的一星半点以外,几乎都来自于他的自行摸索,或是从其他御妖师身上偷学得到,可谓大部分都是野路子。
这些东西当然也很有用,有时候别出心裁甚至能让他每每逃过追杀。
然而姚宣偶尔也会感到力不从心,觉得如果一直这样,对他想要达到的目标而言是远远不够的。
这一次,有了太上长老悉心的讲解和指导,曾经散落在脑海中就写杂乱的东西,只能期待着灵光一闪它们才能放出光芒,此刻却如同被串成了一串的珍珠,零碎的光芒被整合起来竟泛着无与伦比的美妙华彩。
那些他曾经有些雾里看花似的修炼,也明晰了许多,那些他曾经总也想不通的细节,如今渐渐都找到了答案。
他发自内心的对太上长老十分感激。
姚宣很清楚,尽管自己将要代表姚氏前往宗门纳新大典,但太上长老稍微教导些就算得上仁至义尽。
但太上长老的做法,却摆明了他几乎毫无保留,就仿佛真将姚宣视作子侄。
人与人之间交往,总是有来才有往。
感受到来自长辈的诚挚之心,姚宣不可能不动容。
从此,每次前来太上长老这里,他不光态度愈加亲近,还会做些别的。
譬如太上长老年纪越大,反而对甜食情有独钟,姚宣总会在来的路上,绕个弯子去集市买上一包龙须酥,因为这东西既甜又不腻。
譬如太上长老爱喝毛尖,姚宣找人学了泡茶的法子,务必让老人家喝的舒心……这些日子,除了修炼和举家迁回姚氏嫡脉,更多的是这些点滴,生活的重心好象都变成了太上长老。
这种情况难免会有人说三道四,姚宣也时常会听到姚氏嫡脉中有人对他议论纷纷,说他为了要到一个前往宗门纳新大典的名额,是如何如何溜须拍马。
有一回他听个正着的时候,姚清轶也在旁边,不由的看了姚宣一眼。
姚宣不动声色的往前走。
姚清轶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了,虽然祖父已经发了话让家里不要人云亦云,却没能管住有些人的嘴……”
说到这他又忍不住问,“姚宣,你不生气?”
姚宣心想这点小事就要生气,我前世岂非要生生气死?“我又不认得这些人,为什么要生气?嘴巴长在他们身上,与清轶兄你又有什么相干?再说……”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姚清轶一眼,“他们说的未必是假的。”
姚清轶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茬。
他起初也以为姚宣动机不纯,但渐渐的,姚清轶却觉得,自己可能想错了。
一个人若是要假作关心另一个人,一时半会的确能掩人耳目,但要长此以往,肯定会露出破绽。
而不论太上长老还是祖父,识人的眼光定然比自己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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