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雷点头,看向他的目光格外锐利。
文渊打个寒战,“别这样看我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未等司徒雷开口,他又说,“不过雷,这样瞒着她好吗?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道理我不说你也懂吧。”
对司徒雷来说,何止懂得而已。
司徒雷没有立即回答,沉思了许久,才说:“让我考虑考虑。”
他想象不出,当纪晚星彻底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但他没有想过要试着告诉她,只因为心里会涌起不太好的预感。
文渊深深地看着他,“雷,你发现,她对你的重要性有多深了吗?”
司徒雷眯起眼,“什么意思?”
“啊呀,你这么聪明狡猾的人还要反过来问我什么意思?”
文渊低声嚷嚷,“果然是当局者迷啊,你已经泥足深陷了,我想,该告诉的还是早些告诉比较好。”
当局者,迷吗?
司徒雷的眼神闪动了下,然后射向另一端和洛菲说话正笑得前仰后合的纪晚星,迷惘在瞳孔跳跃。
文渊第一次看到他有这样的表情,不禁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开诚布公地说吧,这算是做兄弟的我,给你的一个忠告。”
司徒雷绷紧脸,“我不需要。”
“不要这么固执,雷。
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承认喜欢一个人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司徒雷没有吱声,他无法对文渊言明,与纪晚星的交往,从一开始的出发点,并不是爱情。
远远的一阵风刮过来,树梢上的叶子呼啦啦被吹落了好几片。
原来,即使是万物复苏生机昂然的春天,叶片与树枝的连系还是如此脆弱。
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就和它们一样?
看起来无限美好,未来似乎就在眼前,然而不小心可能就被轻易斩断。
茶会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独留天边一抹微亮的霞光。
纪晚星从洛菲那回到司徒雷身边,问:“司徒,你等会要不要来看我们那天救的小猫?”
他的眉心拧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严重的问题,听到她的话,才稍稍舒展开。
然而他仍旧拒绝了,“今天就不去了,下次吧,好吗?”
虽然他用了征询的语调,可是纪晚星还是觉得他怪怪的。
她疑惑地望了望文渊,难道是因为他们刚才的交谈?她并不知道他们一直在谈论的是什么,但如果是让司徒雷难过,那么她也会难过的。
文渊接到她的眼神,从她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她听到空气中飘来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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