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吴震决不是那等见利忘义之辈,这种事,我死也做不出来。
侯爷若宽限我数日,我必当查清真相。”
尉端一笑,道:“你以为我不查清楚,会来兴师问罪?我问你,令堂如今身体可否康健?”
他此话一出口,吴震是真的变了色。
裴明淮知道吴震父亲早不在人世,只有一个寡母,情知尉端此言必有缘故,顿足道:“我早就说过,若你有难处,不妨对我说,能帮的一定会帮。
你……”
吴震瞪了他一眼,道:“你以为什么?没错,侯爷,我母亲身患恶疾,最近更是病势加重,所需的那些珍稀药材,令我十分忧心。
但我也是托了江湖朋友去设法,决不曾去干那些不齿之事。
对,飘香斋我去过数次,实对你说了罢,明淮,飘香斋是金萱的!”
裴明淮“啊”
了一声,道:“什么?”
吴震道:“飘香斋早在年余之前,便被金萱买了下来。
这事十分秘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查出来。”
裴明淮道:“你查这个做什么?”
“飘香斋看起来是家只卖香的老店,实则什么贵重物事都有,我心里奇怪。”
吴震道,“珠宝古董字画,什么都收,而且价格出得比当铺高。
自然,也卖,我便是托他们替我留心我要的药材。
若不信,飘香斋想必还有帐册。”
裴明淮见吴震说得有理有据,眼望尉端。
尉端面色略显尴尬,却坦然道:“若真如你所言,那是我错怪你了。
但即便你说的是实,你也难逃失职之罪!”
裴明淮埋怨道:“这等事,为何不要我帮忙?”
“要你帮忙的事已经够多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好歹也混了这么些年,有些朋友肯帮忙,只是费些力气,还不至于弄不到。”
吴震叹道,“何况,生死有命,我母亲缠绵病榻多年,我也只能尽人事罢了。”
他又望向尉端,道:“还请侯爷指点,是如何查到路上有人将那些囚犯掉了包的?”
尉端哼了一声,道:“我叫人去传当日那几个押送左肃的人想要问话,却有一个不见了。
再一问,那人便是押送那日之后突然失踪的,谁也不知到了何处。
我再一想,这人又不是在大牢里听命的,按理说,人送到了,便与他不相关了,居然会失踪,不跟这事相关倒怪了!”
裴明淮笑了一笑:道:“你好生敏捷,我们都不曾想到,你却另辟蹊径地查到了。”
“我本来也只想查问一下,并不曾想到那么多。”
尉端眉宇间,颇有忧虑之色,“这个设计之人,心机真是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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