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还在说:“嘉敏郡主是王爷的侄女,晋王妃去世后,她和小世子留在封地那边,受了不少罪,是以性格偏执了些。
王爷知道他们的境况后才将他们接到京城里来,处处照看着。
所以,对嘉敏郡主来说,我们王爷兴许就如她父亲一般。
嘉敏郡主经常来咱们府上,她嘴又甜,一来就舍不得走,也算是我们几个看这长大的。”
阿黎暗自出神,你们关系好,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明明她是最无辜的。
“嘉敏郡主性子跳脱,上头又有兄长纵着,偶尔是胡闹了些,好比前些年,她听说咱们府上有不少姨娘,就闹着要过去看看,将含芳院里的几位姨娘闹得不得安生。
不过,像今儿这样将人推下水里还是头一次。”
“她年纪小,想什么就做什么,未必是有恶意的。
所以……”
秋月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阿黎低下了头,不想与之对视。
她在想,若是眼下换做玲珑和红豆,她们会说什么?
若是玲珑,大概会一言不发地陪着她吧,也不会开解,也不会埋怨;若是红豆,大抵会拿个小人,一边骂咧咧地一边扎针吧。
红豆就是那样的脾性,做错就是错了,不管你多大年纪多大本事,关起门来照骂不误,也许骂着骂着还会牵连到她身上,觉得她太懦弱太蠢了,但总归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秋月她们,终究与红豆不一样。
秋月看出了阿黎的颓然,将之前的话在嘴里嚼了嚼,忽然说不出口了。
比起阿黎,自然是嘉敏郡主与王爷更亲近些,可这回,嘉敏做的确实错了。
她本想劝劝阿黎,让她看开点,不要怪罪嘉敏,可这会儿,实在不好说了。
毕竟受委屈的不是她,说多了的话,定会叫阿黎心里不舒服的。
“罢了罢了,我不说了,你自个儿想清楚就是了。”
秋月拍了拍阿黎的肩膀,没有再往下说了。
两人都不再提起这个话题,秋月也有事要做,在这儿留了一会儿,便回主屋了。
从阿黎的屋子里出来后,秋月又回了主屋。
赵煊还未用午膳,见到她回来,忽然叫住了人。
秋月脚步一停,俯首道:“王爷有何要交代的?”
赵煊以手做拳,抵在嘴边咳了几下,很有几分不自在道:“那丫鬟,现在怎么样了?”
秋月心中了然,觉得自个儿幸亏去看了一趟阿黎,当下回道:“奴婢刚去看了,阿黎脸色还好,只是着了凉,难免要休息一日。”
“那……”
秋月疑惑地望着赵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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