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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积蓄?是多少?”
“忘了,几百块吧。”
凌一笑傻傻地看着贝晓宁,“嘿嘿,挺有意思。”
“什么挺有意思?”
“你家。”
其实贝晓宁知道,这种普通的家庭生活是凌一笑从来没有过的,也许也正是他一心想要的,可是他也知道凌一笑现在表现出来的开朗乐观和对儿时生活的避而不谈,恰恰是因为他不希望被别人注意到这点。
所以贝晓宁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在了解他的过去之后对他的态度有了什么改变,于是便故意漫不经心地说:“多普通的家庭啊!
我同学里随便儿拎出一个就能讲出一车跟我几乎一模一样儿的故事。”
“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叛逆的时候。”
“谁还没个青春期啊。”
“嗯,也是。”
凌一笑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愣了神儿。
过了一会儿,他打了个呵欠,“嗯,有点儿困了。”
“是啊,都七点多了,咱俩睡会儿吧。”
“好。”
凌一笑和贝晓宁简单洗漱了一下,一起上床了。
钻进被子里,开始是凌一笑抱着贝晓宁,等他睡着之后,贝晓宁拿开他的胳膊,伸手在他的后脑勺上圈了一下,他动了动,一低头,把脸埋进了贝晓宁的怀里。
贝晓宁闭上眼睛,把下颌搭在他的头顶,用手轻轻摸着他的后脑勺,眼前却全是一篇篇的日记,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三十四章
……
1968年6月12日天气:阴转晴
今天又被贴了大字报。
下午跟母亲去参加批斗大会,他们说母亲是国民党反动派留下的女特务,是资产阶级走狗,是牛鬼蛇神……
明天弄不好又会来抄家。
抄就抄吧,反正也翻不出什么东西,我也习惯了。
游街还是审查都不要紧,只要别把母亲关起来就好。
昨天听说高校长在牛棚里自杀了。
我真不敢相信,多好的一个人啊!
可这话我不敢跟别人说,只能在心里默默企盼,希望有一天历史能够还他清白!
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对了,一会儿一定得把日记藏好,被找到可不得了。
──────
人民靠我们去组织。
中国的反动分子,靠我们组织起人民去反他打倒。
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
这也和扫地一样,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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