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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在隔壁的会议室,也轻手轻脚,拿出一个电热杯,出去接了水以後又拿出一个纸包放到天平上(别奇怪,施言爸爸的会议室里就是有)。
然後把一张白纸放上去,倒出适量中药秤好,放进水杯里。
施言拿著书就坐在电热杯旁边,不时打开看看加水。
黑诺做完一张卷纸了,看看墙上的表,已经一个半小时了,施言还没有回来。
他才站起来打算去看看施言做什麽呢,门就开了,一股药喂飘来。
“嗯,”
黑诺噤鼻子:“什麽东西,这麽难闻。”
“难闻?”
施言手拿著那只电热杯,贼笑著:“难闻好啊,反正也不是我喝。”
黑诺一听就明白了,立即指著那杯:“你!”
“对啊,是你喝。”
施言把药倒进杯子:“已经凉了一会了,快喝。”
黑诺端起来,看见墨绿色的液体,上面飘著泛白的泡沫。
他为难地看施言:“这能喝吗?”
“这是祖传治你这样咳嗽的,中药没有什麽毒性,你就试试吧。
於阳说他亲戚就是吃了这药,几年的干咳都去根了。”
施言当然不会死马当活马医,给黑诺乱用药,他每一次都是说的病症仔细,也查看药效在别人身上效果的。
那天那人家也说了,这药治愈了不少这样无原因的干咳,而且以後都不会复发。
黑诺闭住气、闭了眼喝,才一小口,他就睁来了眼,伸著舌头把旁边的清水拿过来灌了几口:“苦死,苦死。”
他还呸呸地又抽气,脸上表情的确是苦不勘言。
晃晃手里的杯子,里面看不清的好象就是草根和木头渣滓的东西。
“能不能不喝?”
黑诺可怜兮兮地问。
“不能。”
施言回答得超级干脆、简洁。
“我现在咳嗽不厉害了,就快好了。”
还不死心地垂死挣扎呢。
“不厉害是因为把你关屋子里了,好什麽好?出去还不是照样死咳,没商量的余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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