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任何招牌,也不对外开放。
整个场子干干净净,总共七八个人在玩,也有人抽烟,但味道并不重,轻薄的烟雾在暖灯下腾起,好似碎金弥散。
坐在桌边的几个她都有点眼熟,应该是在跨年夜的局上见过。
温凛大致在心里有了谱——这是他们小圈子里的销金窟。
温凛环顾一周,倒是没见着哪都能掺一脚的应朝禹。
想必今晚这一趟他也伤筋动骨,没力气到处浪了。
这地方跟先前几个场子不同,性别非常单一,全场除了一个做饮料的,只有她一个女人。
一踏进来,好多双眼睛同时落在她身上。
杨谦南带她在桌边坐下,点了两杯低酒精饮料。
他一坐下,先有人随口问起:“应朝禹的事儿摆平了?”
说话的人叫傅筹,是钱东霆那场子的另一个股东,和他也有几分交情。
傍晚出事的时候,钱东霆那屋里坐着好几个人,傅筹就在其中,眼看着他出的门。
这些人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地方,结果后半夜,又撞上了。
杨谦南嗯了声,俯下身来帮温凛摆筹码,低声对她说:“用不用教?”
温凛说:“我会一点点。”
“会一点点。”
他重复,“上回怎么赢的应朝禹?”
杨谦南说话时的气息轻轻的,拂在她面颊,很好听。
温凛莫名有点脸红:“那个是……运气好。”
她又低低地说了一句“打麻将和这个哪能一样”
,但杨谦南好像已经没在听了,在和服务生吩咐些什么。
倒是傅筹理了她一下,说:“那要不换个简单点的?”
温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轻声轻气说:“不用了。”
傅筹饶有兴致地笑了声,觉得这姑娘,怎么说,和杨谦南以前看上的那些,有点不大一样。
具体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反正上了赌桌都是一样的,玩儿起来没有章法,看得出来她是在瞎碰运气。
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已是后半夜了,这天赌场里人不多,来的几个性格也比较压得住,气氛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也就是看着杨谦南的面子,紧撑着没散场。
温凛看得出来,他们兴致不高。
这伙人都不是真正的赌徒,玩这个不为赢钱,只为打发时间,消遣良夜。
到后来,甚至有点陪她玩儿的意思,赌起了骰宝。
俗称,押大押小。
杨谦南给她提供的本金,让她随便压。
温凛就真的随便压,也不在意输赢,庄荷开出什么来她都接受,淡淡扫一眼,就开下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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