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流失的那是龙气。
他也看不见,那个孩子,此时称帝的决心和意志,已经聚集起了此时不该有的龙气。
一国只有一个帝,龙气自然是此消彼长,新的龙起来了,老的便会陨落。
翌日,皇帝朝上亲问瞿睿齐自请就藩的奏折,瞿睿齐面无表情出队,恭敬行礼,并请求就藩南疆。
没几日,瞿睿齐便出发了,带了几个随从,一盆骨灰,以及朝廷的一万名精兵。
皇帝自那天之后便再未见过那孩子有其他表情,一脸冷漠对谁都是如此,喜欢不喜欢的,再不会表现出来,且竟隐隐有着一股他也不敢轻视的气势。
群臣看着那队人离开,不知这大皇子犹如龙入了海,翻起了何等大浪。
“文清、文清……”
叫声由远及近,沈文清只觉全身难受。
“哥哥、哥哥……”
孩子的声音奶声奶气。
哥哥?是……
沈文清睁开双眼,只见一个俊朗的青年站在床边,沈君和换了好看的桃红裙子,一脸紧张地看过来:“哥哥,你醒来!”
沈文清愣愣点了点头,奇怪地问:“我……还没有死啊?”
“说的什么混话,只是饿晕了。”
“饿?我不是……”
沈文清一愣,不是什么?哦,对,我是饿了,病了。
“你身上的烧已经退了,这几日都喝粥,慢慢的,身体就能恢复了。”
“谢谢!”
沈文清只觉得记忆为何如此遥远,他看了青年很久才不确定地说:“肖大哥?”
青年轻笑,拍拍他的头:“你如今还虚弱,不要起来,我让他们端粥上来。”
“谢……谢谢!”
沈文清微笑。
“还有其他不适的吗?”
他问。
沈文清吃力地摇头,然后奇怪地说:“就是觉得这一晕,好像忘了些事情。”
“失忆了?”
“应该不是吧!
该记得的我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