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羞涩难当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忍不住责怪自己,虽然是第一次谈恋爱,好歹两世为人,就不能矜持一些,都怪苏润,竟然还当街搂住了她,又说那些肉麻的话,还都让最爱打趣人的庞飞听到了,这下,自己还怎么在这混啊!
又舍不得全怪在苏润头上,于是不断找借口,谁让齐逍说得不甘不脆,害她以为苏润出了什么意外,一时情急才那样的,再说了,周围不大都是江湖儿女么,不是号称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么,自己和苏润这样,应该不算什么吧。
她正在纠结之时,响起了敲门声,“我能进来吗?”
是苏润,阿九的脸又开始发烧,有心想说对不起不能进来,又说不出来,这套房的外面半间属于人家,还能不给人家开门吗?
苏润委屈地望着她,指着胸口的血迹,“裂开了,好像流了很多血。”
阿九一听就把刚才对苏润的小埋怨抛到了九霄云外,“快坐下,把衣服脱了,纱布在哪里?”
苏润依言解下了衣衫,只见胸口的纱布几乎都已经染红,阿九颤颤巍巍地把纱布解开,赫然看到一个深深的血洞,刚刚结了一层新痂,旁边有些许破碎,正潺潺流出鲜血来,阿九眼睛一酸,瞬时眼眶中就蓄满了泪水。
苏润笑着说,“那有我师父配置的伤药,你给我上些,然后再用纱布像刚才那样绑好就成了。”
阿九照着他吩咐,弄了好一会,才把他伤口包好。
“你怎么没听我的话,好好在外面呆着?这几日你都去了哪?”
阿九便把那日在林子里的见闻说了一遍,“我听里面什么声响都没了,心中担心你,就忍不住进去找你,我沿着路看到了那水潭,又见到水潭边上散落着的衣物,就知道你们肯定是跳了进去,我不敢回头,心里又着急见你,所以就也跳了进去,没想到,我却是游错了方向,所以才没碰着你。”
说着又把在结草庐的事情讲给苏润听,“我想着临行前我们说好的,若是不小心失散了,就在客栈守着,所以就想办法赶了回来,谁知道身上没有钱付车资,在大街上被那车夫说得我都想哭了,幸亏这时候遇到了文昊哥哥,这才解了我的围,赶回了客栈。”
苏润问道,“我给你的短剑上镶着好几颗宝石,你怎么不用?是丢了吗?”
阿九忙从靴子里抽出短剑,“你给的东西我怎么能丢了?其实我也想过要扣下一颗宝石来,只是,只是我实在是舍不得。”
说到那句舍不得时,阿九的眼神柔媚,脸上又起红晕,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模样。
苏润心中一荡,眼神闪亮地看着她,柔柔地道,“傻瓜,不过是一柄短剑,几颗宝石,你想要多少都能有,以后可记着千万不要再这样傻里傻气了,这回幸亏是遇上文兄了,若是遇不上他,你岂不是要吃亏?”
苏润的话中含着浓浓的疼惜,让阿九全身都觉得暖洋洋的,她从小缺乏关爱,特别难以抵御像这样的温柔体贴。
两人又腻歪在一起说了好些话,直到齐逍上来催才下去。
齐逍让掌柜的设了两个包厢,庞飞等陪着文昊带来的几个人,自己则和苏润,阿九还有文昊坐一桌。
“这次虽然捣毁了魔教的一个分舵,但是各大门派也死伤惨重,我们青州齐氏就伤了两个。
我听丹阳子前辈说,魔教共有一个总舵,四个分舵,我们这次捣毁的还是实力最差的一个。”
齐逍叹道。
阿九忙问道,“那有没有找到蓝大酋长和蓝大小姐?”
齐逍摇头,“那倒没有。”
文昊眉头一皱,“蓝大酋长和蓝大小姐怎么了?”
齐逍叹了一声,“也不知道魔教掳了他们两个干什么。”
阿九其实很想告诉齐逍,她是蓝大酋长的义女,她此行就是为了来找蓝大酋长和蓝大小姐的,齐逍是个不错的朋友,瞒着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只是南疆很多人都知道蓝大酋长的义女是镇南将军夫人,她不愿意露出任何一点身份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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