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惊魂未定,抚着胸口过了半晌才道,“没,没事。”
那行刺的蛮人早就被鬼大擒住,鬼大怒目圆瞪,“扎礼,是你你为什么要行刺郡主?说,是谁指使你的?”
那叫扎礼的年轻人恨恨地朝鬼大吐了一口唾沫,“没人指使我,我的父兄都被乾人所杀,我可不像某些不知道廉耻,连祖宗都能忘记的人,我做不出投降敌人的事来,这女人,是乾国的郡主,自然该死”
鬼大挥了挥手,命人把那蛮人带走,他恭声对阿九说道,“郡主切莫见怪,那胆敢行刺您的人,我一定不会饶过她。
我们的和谈,再选个地方继续吧。”
此时的苏展已然被除去了族长之名,他叹了口气,便对巫医说,“也许鬼大的想法并没有错,族人的生存和发展,大概也是能高过一族的气节的。
命都没有了的时候,气节又能顶什么用。”
这话中带着些嘲讽,但鬼大却并不以为意,他自然也是个有骨气的男人,但面对数以万计同胞的无辜送死,他却宁愿让人把他看作没有气节。
的确,气节与那么多族人的生死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当夜,鬼大便与齐遥商定了初步的归顺方案,大体还是以阿九之前的几点建议为主,其余的细节等鬼大带着投诚书和齐遥他们一起进京后再作商议。
喧嚣过后的沙岛,显得特别平静。
阿九倚偎在齐遥的怀中,笑着叙述着这几天发生的事,“你不知道我刚开始的那几天,我一闻到这鱼腥味就觉得恶心,把表叔家吐得臭烘烘的,不过好在我们的孩子适应能力不错,没几天就渐渐习惯了这艰苦的环境,只要不是特别大的味道,忍忍也就过去了。”
齐遥一脸心疼地抚摸着阿九瘦削了不少的脸蛋,“这小家伙折磨得你够呛,等他出来了,我得好好打他的屁股。”
阿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问道,“你把脉的时候,把出来是一个还是两个了?”
齐遥一脸为难地望着她,“我的水平你还不知道啊,我能把出喜脉来已经不错了,再说了,月份还早,哪能把得出是一个还是两个?不过,你那么瘦,还是一个就好了吧,生的时候容易些,若是你真心喜欢孩子,等以后再生好了。”
阿九瞥了他一眼,“生孩子很痛的,而且充满了很多危险,俗话不是说,生孩子的时候,就像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你还指望我多冒几次险不成?我早就想好了,我呢,一次生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或者两个女孩也成,反正一定要有女孩子。
生完这两个,我就不生了。”
齐遥弱弱地问,“那如果没生到女孩子呢?”
阿九捶了他一拳,“那不行,一定要有女孩子,你没发觉我们周围的人,生的都是男孩子吗?珍姨,罗妈妈,平芬,你大嫂家的两个,都是男孩子多烦啊,还是女孩子比较贴心”
齐遥笑着说,“其实我也想要女儿,人家都说,女儿像爹,我那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我女儿一定漂亮可爱得不得了”
阿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女儿一定漂亮可爱,那是没错的,但那是因为她娘这身皮囊是绝世无双的美女好不好小两口情话绵绵,那边厢赵律的屋中却是严肃一片。
赵槐不解地问道,“将军,您受了这么重的内伤,为什么不让郡主知道?”
赵律摇了摇头,“让她知道了,岂不是徒惹了她担心?”
“可是,您这是为了救她,才用尽全身的气力,用真气把那大刀给弹开的勇仁公的铁片若不是得了您的助力,哪能那么容易就把那刀子震开?”
赵槐有些忿忿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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