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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那种情形之下,她确实?也做不了什么。
沈裕瞥了容锦一眼,见她立时噤声,稍稍放缓语气:“我没说要?罚她,你着什么急?
容锦咬着唇,垂下眼睫。
沈裕知她犹豫什么,转而问道:“怎么想起去?邀月楼?府中饭菜不合口味?”
“不是,”
容锦摇了摇头,“是小绮惦记邀月楼那道松鼠桂鱼许多年,忽而想起来?,央我带她去?尝尝。”
只可惜被秦瞻搅和,容绮没尝着菜,她也没去?成绣坊。
沈裕忙了一整日,正午也没正经吃饭,只略用了两块糕点,听她这么一提倒是起了些兴致。
敲了敲车厢,吩咐成英往邀月楼去?。
华灯初上,邀月楼请了京中近来?声名鹊起的舞妓来?献艺,引得宾客满堂,比晌午还?要?热闹不少。
沈裕才?踏进大堂,听着阵阵喝彩,不由得皱起眉。
成英见此,立时找掌柜要?了最僻静的一处厢房。
容锦隔着人群看了眼,只觉着那戴着面纱的舞姬仿佛有几分眼熟,随着沈裕上楼时,又忍不住低头多看了几眼。
“愣什么?”
他语气中带了些不耐烦,容锦一凛,收回目光,快步跟了上去?。
直到?厢房房门紧紧合上,将歌舞声、人声隔绝在外,沈裕依旧有些后悔因容锦几句话来?了此处。
他按了按眉心:“若是饭菜不好,你就等着……”
容锦倒茶的手微微停顿,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过?来?,满是不解,倒叫沈裕噎了下——
此事确实?怪不到?容锦身上,她如实?讲了白日的事,半个字没多说,是他自己要?来?的。
好在酒楼知道这边厢房来?了位贵客,格外殷勤,酒菜都上得很快,倒是没叫他们等候太?久。
各色招牌菜摆了满桌,正中央则是那道容锦提过?的松鼠桂鱼,琥珀色的糖汁泛着晶莹的光泽,卖相极好。
容锦稍稍绾起衣袖,如往常一般,为沈裕添菜。
沈裕这回却并没要?她伺候,随口吩咐:“坐下吧。”
容锦依言在他身旁坐了,陪着用饭。
邀月楼的菜色在平头百姓看来?算是难得,但无论手艺还?是食材,都比不得别院的厨房。
沈裕连宫中御厨做的菜都吃了不知多少回,于?他而言,这些不过?寻常。
容锦留意着沈裕的反应,斟了杯酒送到?他手边:“邀月楼自酿的桑落酒极有名,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方子,与市面上的大不相同,还?曾有南边的富商叫价千金想买……公?子不如尝尝?”
沈裕执起酒杯,略沾了一口。
他显然是对这自酿的桑落酒并不满意,眉头微皱,半口没再多尝。
却也没放下,而是递到?了她唇边。
容锦一怔,恍惚倒像是回到?了初见那夜。
那时沈裕看出她倒的酒有蹊跷,一滴都不肯沾,悉数灌给了她。
可如今,这酒没任何问题。
容锦满是不解地抬眼看去?,只见沈裕轻描淡写?道:“难喝,赏你了。”
容锦:“……”
她小心翼翼地避过?沈裕的手指,接过?酒杯。
与寻常桑落酒相比,这酒入口的甜味偏重了些,因此沈裕不喜,但容锦尝着却正好。
她权当这是带着些酒味的果子露饮,甘甜解渴,之后又多喝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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