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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珮没什么胃口,贺子安怕她路上忍不住吐出来,自己去买了晕车药还有两包苏打饼干。
在服务站休息了大约10分钟,两人先行回到车上。
坐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带,贺子安想了想忽然用手语问她:“你是不是早就算定了我会在车上。”
舒珮笑笑,解开手机锁飞快在记事本上打到:没有,我以为你会开车跟在大巴后面,然后上演超车逼停大巴的戏码。
贺子安干笑着揉了揉太阳穴,迟疑解释:“开车跟来的是陆一飞,他……”
舒珮撑开五指扣住他的手,用实际行动表明,她并不在意陆一飞怎么想怎么看。
认识之初,她已经说得很清楚,自己对他没有丝毫的感情。
甜蜜靠在一起坐了片刻,其他的乘客陆续上车,再次出发。
大巴抵达南谷已经是中午2点多,舒珮在手机里找到舒传德写给自己的地址,抓紧时间拦了摩的,出发前去网上提的那位郎中家里。
摩的在街上七拐八弯的开了10几分钟,停在郊区的一座民房前。
爬山虎的藤蔓缠满了铁门两侧,围墙周围的地上到处落满了枯红的叶子。
兴许是门外的动静太大,铁门后面的狗吠声,越来越刺耳。
舒珮付了车钱,顾不上害怕就跑过去敲门。
敲了半天,总算有人过来开门。
舒珮回头给了贺子安一个轻松的眼神,焦急说明来意。
对方目光警惕,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才不悦的说他们家不做药,也不知道什么所谓的秘方。
虽然一早做了心理准备,但是这样的结果还是非常打击人。
舒珮客气道过谢,又仔细核了一遍地址,确定没错顿觉心灰意冷。
贺子安默默的陪着她从小巷子里走出来,打开手机导航,寻找吃饭的地方。
舒珮消极了几分钟,再次打起精神,不管遇见谁都要问人家认不认识会治肾病的郎中。
办法很笨,好在真的问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根据当地居民的指路,两人在迷宫一般的小巷里穿了一阵,终于来到一家药堂前。
依旧是私人的民房,朱红色的李记药堂牌匾,高高的悬在门楼上。
堂屋里面坐着好几个,身穿白衣在捣药的学徒。
舒珮大喜过望的奔进去,抓住其中一个激动说明来意。
“师傅确实在家,不过他今天接诊的人数满了,你们等明天再来。”
学徒面露难色:“这是我们李记的规矩。”
舒珮听罢腿一软,整个人挂在贺子安身上,哑着嗓子哀求:“麻烦你帮我求求你师傅,病不等人。”
贺子安看得心疼又无奈,双手稳稳扶住她,不让她跌到地上。
学徒大概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眉头略略皱起:“师傅他老人家定的规矩,我们也没办法。”
正说着,一名年约70的老者从药堂后边的走廊过来,说话的声音十分洪亮:“出什么事?为何要把病人赶出去。”
“李师傅好……”
舒珮也不管对方到底是不是,借着贺子安的手臂站直起来,飞快复述了一遍郭月瑶的病症。
老者听罢一脸凝重,示意舒珮到里屋详谈。
贺子安担心她上当受骗,本能的跟了进去。
聊了将近一个小时,舒珮把自己看到的,还有西医的诊断结果都说了,恳切的求对方开个方子。
“方子倒是可以开,没见着人我也不知道是否对症,姑娘若是不怕就带一副回去吃吃看。”
李师傅说着,取了毛笔开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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