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让房中宫女去扫院子,妾身错了,妾身不该挑剔宫女,妾身当与宫女慢慢磨合,都是妾身的错,妾身出身卑贱,有人伺候,妾身已极为知足,不敢了...妾身再也不敢了...求殿下把紫秋等人收回,妾身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王媛兮与郑嬷嬷皆是心重重地一沉,气的双手直颤,万万未曾想到这狐媚子还有着这样一面!
“殿下!”
王媛兮脸色煞白,慌忙解释。
“殿下,臣妾叫她来不过是问几句话,没打她没骂她,亦没吓她,她适才亦不是这般模样,而是目中无人,对臣妾满眼挑衅,不尊不敬,屋中的宫女皆看着呢!
她...”
芝芝哭着打断,“太子妃,太子妃便饶了妾身吧!
妾身卑贱,自知不配伺候殿下,不配先怀子嗣。
但妾身是真的爱殿下,妾身不求怀子嗣,只想留在殿下身边,妾身可以一辈子都不怀子嗣,只要能陪在殿下身边就好,哪怕只三五年,妾身也知足了,求太子妃便别再给妾身加罪了,妾身担待不起,妾身赔上这条命也担待不起,太子妃大人大量,就给妾身一条活路吧,求求您了......”
王媛兮目瞪口呆,“沈芝芝!”
“够了!”
然旁的话还不曾多说,耳边骤然响起裴承礼暴怒的声音。
王媛兮的心狠狠一沉,人当即呆住,转而仰头看向身前的男人。
裴承礼狠声,只一句话,“她自己来的?”
王媛兮摇头,“不是。”
她否认不得,杜连庆亲去玉鸾斋请的人,只要想查,太子一查便知。
男人再问:“你因何事唤她来?”
王媛兮唇瓣嗫喏,一连三五下,然一句话未说之出来。
上午,太子刚允了那狐媚子进了书房,书房中发生了什么也是任谁闭眼睛想都能猜到之事。
适才,广阳宫的五名宫女也刚搬到了玉鸾斋。
她因何事唤她来?
王媛兮这时方才反应过来,中计。
她低估了那个狐媚子!
她怎能料到她能敢跟她翻脸,跟她明着对抗?
裴承礼再度冷声张口:“你若有事,可直接冲着孤来.....”
王媛兮脑中“轰”
地一声,心再度重重一沉,当即缓缓跪了下去。
“臣妾不敢...臣妾怎会...臣妾..”
裴承礼狠声继续:“孤就是这样的人,谁也改变不了,改变你自己,委屈就大可不必了,实在委屈,把这让出来!”
他言毕冷冷地盯着王媛兮,而后转了身,出去之际,沉颜垂眸瞥向那地上那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冷声,只一句:“起来。”
继而接着抬步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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