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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鲁地自我虐待似的揉着眉心,心底涌起的愤怒就像火山喷发,炙热的怒火流过血管,怒气全部显现在俊美的脸上。
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这个问题似乎比之前的更难回答。
晏子殊抱着自己混乱不堪的头,觉得脑细胞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用力的咬着嘴唇,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身体非常难受,晏子殊雕刻般的眼角,红红的。
他必须平静下来,从人身自由到身体,他已经输得够多了,不可以连最后的勇气也……
在散发着淡淡檀香,可比国立图书馆的偌大书房里,晏子殊见到了一身白色休闲西装的卡埃尔迪夫。
他安静的坐在两排古老的书架中间看着书,胳膊肘放在高背椅两边的扶手上,一只脚干净利落地架在另一只脚上,身后站着一个拿着风衣的侍从,看起来马上要外出。
“你来了……”
卡埃尔迪夫话还没说完,就被气势汹汹的一拳打得歪过了身子,书也从手中飞了出去。
晏子殊的空手道和拳击不是白练的,那力道和角度足以打折人的骨头,
卡埃尔迪夫的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晏子殊再次扑过去时,被冲过来的保镖死死拦住,用脚踹,却踢了个空,一个保镖狼狈地掏出了枪。
“住手。”
卡埃尔迪夫冷冰冰的声音就像一道炸雷,那压下扳机的手指立刻不动了。
晏子殊气喘吁吁,怒不可遏地瞪着他,那被牢牢抓住的手臂还高举着,带着杀人的怒气,妄图厮杀一番。
卡埃尔迪夫坐正了身子,擦去嘴角的血,抬头冷静地看着晏子殊,说道:“被我抱就那么不甘心吗?”
“我是男人!”
晏子殊咆哮,挣扎着。
“那又怎样?”
“我没有被男人上的兴趣!”
才挣开,又被保镖拦住。
卡埃尔迪夫蹙眉,总算用一种在思考的眼神注视着他,娓娓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生气是因为你不是同性恋?你觉得被侮辱了?”
“不只是这个意思!”
晏子殊吼道。
还因为你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如果真的讨厌,就不要高潮啊,”
卡埃尔迪夫促狭地笑:“昨晚在我怀里得到快感的是谁?才一离开床就忘记了吗?”
“你!”
晏子殊气炸肺,用卑鄙的手段囚禁他、强暴他,居然还倒打一耙?
“我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了,也不会追究你刚才的举动。
拜伦,”
卡埃尔迪夫出声叫晏子殊身后,那个始终微笑着的英俊青年:“把球杆拿到车上去,今天会晚些吃饭,叫卡斯珀准备好下午茶,还有冰袋。”
“好的,公爵。”
拜伦应道,快步走了出去。
卡埃尔迪夫看都没有看晏子殊一眼,又吩咐了一堆事情,才站了起来,在仆人的侍候下穿上薄薄的Ferre风衣,好像晏子殊只是一旁的书架。
被保镖紧紧挟着胳膊的晏子殊,咬着牙关,冷冷地注视着卡埃尔迪夫的一举一动。
“这个”
游戏“,你还要玩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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