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此时公主手指伸进他发根之中摸了两下,察觉不再潮湿,轻声道:“好了,擦干了。”
江俨声音嘶哑,咬着牙憋出一声:“别”
他声音太小了,承熹又困得厉害,实在没听清,软着声音打了个呵欠,刚躺好,却陡然间眼前一暗。
身下是软软的床被,江俨手又护在她后脑,丝毫没有撞疼她。
只是这般情境,承熹傻愣愣地看着身上的江俨,看他眼中血丝,紧锁着眉似在犹豫什么,俯身在她脸上胡乱吻了两口,嘶声唤了一句:“公主”
承熹右手轻轻按着他的后脑不说话,迟疑了一会儿小声说:“医女说,轻点也可以。”
掌心下柔软的腹部鼓起了一个小小的弯曲的弧度,江俨小心翼翼摩挲两下,他喘了一会儿慢慢摇摇头,眼中的火光还没升起就转成了满眼爱怜,又俯下头在承熹脸上亲了两口,用惊人的意志力从她身上翻下去了。
他怕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再忍就更难了。
更何况,孩子在他看来实在是个神圣的血脉,当爹的头一回和孩子见面就是以这样的姿势,未免有些羞耻。
江俨随手把一旁冷了的湿帕子盖自己脸上了。
他呼吸有点疾,长长吐气的时候听来有点像叹息。
“难受?”
江俨低低“恩”
了一声。
承熹往床里侧缩了缩,把跟他挨在一起的胳膊分开了,“要不咱们分房睡?”
这话先前已经提过一回了,先前承熹是口不应心,此时确实想了一下这办法的可行性。
“不用。”
江俨扔开脸上的湿帕子,往她这侧侧过身,耳根飘上一点薄红,慢腾腾说:“也有别的法子。”
话落他一手握住承熹的手腕,指尖在她温暖的掌心里摩挲两下,握着她手腕慢慢往下移,附上去的时候长长吐出一口气。
承熹脸上一霎间红得滴血一般,像烫到了一样往后缩了缩手。
江俨怕她不高兴,也没敢用力握,只是她后撤的力道太小了,没从他手心里脱出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承熹无奈叹口气:“感觉很羞耻。”
话虽如此,还是在江俨有意无意的引导了慢慢动作了起来。
这个姿势实在累人,动作了一会儿,她就觉得手酸了。
面前江俨的眸色却越来越深,炯炯盯着她,视线仿佛有了实质一般,滚烫滚烫的。
“你别看我!”
承熹另一手捂在他眼睛上,江俨的喘声越来越重,最后短促地闷哼了一声,埋在她颈窝不说话了。
这声闷哼听得承熹心口一麻,他的呼吸是滚烫的,拂在皮肤上痒极了。
给她擦干净手,江俨又去冲了个凉水澡。
回头一看,公主缩着身子紧紧贴在床里侧,只占了一小块地方,打定主意要离他远远的。
江俨不依不饶地贴上来,想把她换个方向面朝自己,转念又想到伺孕嬷嬷说有了身孕最好朝左侧睡,便虚虚搂在她腰上。
过了中秋,江俨每天忧心忡忡。
他脸上大多时候没什么表情,五官微小的幅度变化就能让人瞧出心思,比如现在这样蹙着眉,就是在发愁了。
自打怀孕以来,公主饭量越来越大了,先前承熹还能自己克制着吃个七分饱,可自从肚子越来越大以后,食量就控制不住了。
午膳那一顿跟江俨的饭量也差不多了,连一向“儿媳怎样都好”
的江夫人都看得惊心肉跳,不由劝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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