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妆奁就放在她梳妆镜下的第一层抽屉里,是她最常用的,已经显得挺旧了,用了好些年也没换上一个。
文宣帝微微阖上眼,记不清那是哪一年的事了。
那时正是她的寿辰,承昭还小,亲手雕了这个紫檀妆奁送她。
雕工是极漂亮的,承昭那孩子严于律己,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
明明是孩子一片心意,承昭没得一句表扬不说,反得了她一通训斥。
大意是身为储君玩物丧志云云,把承昭说的脸都红了。
文宣帝却见她时常抱着这个妆奁摩挲,用了十几年,至今也没换上一个。
她哪里是不喜欢?分明是担心承昭整日琢磨这些废功夫的玩意,因此荒废了学业。
“娘娘,这两支凤栖桂枝步摇可好?”
丫鬟轻声问。
皇后随口答:“你们拿主意就好。”
她没抬头,也没看看那步摇什么样,等到妆点完毕,只朝面前的妆镜瞧了一瞬,见一切妥帖,就收回了视线。
文宣帝微微蹙了眉,梳妆镜下的每个小屉里都放着两三个妆奁,她爱戴的首饰却只有那么几样,别的都不用。
银作局每月的首饰份例在她的吩咐下一减再减,如今她的份例大概比不上二品宫妃多。
有的她嫌花哨,有的她嫌轻浮,连样式太新的她都不喜欢,从来只挑简单素净的戴。
没人知道民间那些帝后勤俭的美誉,文宣帝听着就觉得不顺耳。
此时丫鬟给她簪在头上的这两支凤栖桂枝步摇,他看着都觉得眼熟,想来是她戴过好几回的了。
文宣帝不由问了句:“今年暹罗进贡的那套蓝宝石头面呢?”
头一回听他问起这个,皇后想了想,“送给承熹了。”
文宣帝不由叹口气:“那是送你的,怎么你又给承熹了?”
这个“又”
字真不是虚言,每年番邦进贡的珍宝她都紧着承熹,剩下的再给宫妃分分,自己极少留下。
这么多年,也从没见过她特别喜欢什么物件。
啊,好像是有一样。
她喜欢各种模样的插瓶,镂雕的、窑变的、琉璃的……除了这么个不费钱的喜好,再没有别的了。
听得此话,皇后微微一笑:“那些个新鲜样式合该小姑娘戴,我哪用得上那些?”
文宣帝抿抿唇不说话了。
其实他心里明白,她就是觉得自己老了,自从承熹再嫁,她就不爱梳妆打扮了;次年承昭即位后,她移居慈宁宫,日常出行更少,连梳妆打扮都成了敷衍。
她就是觉得自己老了。
每每想到此处,文宣帝就觉得心里发酸。
其实她一点不老,除了眼尾和颈上有细细的纹路,除了气质端华雍容,容貌甚至跟刚刚入宫时没差多少。
她是心老了。
皇后看他一眼,垂眸收回视线。
文宣帝原本就不是什么喜怒不形于色的心性,退位后更是没了顾忌,这时眼角眉梢都能瞧得出显而易见的颓丧。
多年前那么一场到底是寒了心,至今也没捂热,大概这辈子都暖不回来了。
中宫之位他愿意给,她就管着;奇珍异宝他愿意送,她就收着。
他想要的恩爱和睦,她也愿意陪他一起,得个帝后恩爱的美谈。
算不得真心,却也没有半点虚情假意。
大抵世间的老来伴,就是这个样子。
一双儿女都渐渐长大,左不过这一辈子,她都要在这吵闹又冷清的宫里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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