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听礼离开那处屋子时脚步略显急促,回想起柯铭那个笑时犹觉得心理不适,侵略性太强了,她根本无法忽视。
难怪柯星臣说今日恐不安生,照眼下来看,莫不是柯铭要反?
这个念头仅刚刚浮现,尚听礼右眼皮便不自觉地跳得厉害,她加快了脚步,不知怎的,这一刻她倒是真想见柯星臣了。
柯铭如何做,那是柯铭的事情。
柯星臣的身后是整个仁亲王府,她断不能叫他与柯铭同流合污。
路径有些偏僻,出来时路旁竟有假山。
尚听礼知晓,柯铭方才寻的地方多半不在演武场的范畴,难怪他敢如此明目张胆,竟是一副根本不怕被旁人识破的模样。
尚听礼脸色有些难看。
任谁人莫名招来了这种人的惦记都会觉得十分晦气,实难有好脸色。
“站住。”
只听飞鸾呵斥一声。
尚听礼抬头看了眼前路,与她两步远的飞鸾跟前站了个人,那人今日穿了甲胄,倒颇有几分年轻将军的意思。
正是汲章。
他欲上前,被飞鸾拦住,却不肯挪开眼,只一直盯着尚听礼瞧,他忽然开口道:“不知你可曾遗憾或是可惜?”
尚听礼皱了皱眉,给飞鸾使了个眼色,便绕过汲章自行离开了。
汲章想要追上去,被飞鸾再次拦下来,飞鸾质问道:“汲将军这是想做甚?”
飞鸾留下一句“自重”
,便转身向尚听礼追去。
却见汲章也紧巴巴地跟了上来,她一下子便怒了,不由分说给了汲章一个过肩摔,又猛踹了两脚他的腿,这才愿意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