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林存英也是了新闻,才打听到部队放假一周。
所以,她主动报名来上海的医院交流,安排这场意外的会面。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儿子,叫自己一声“妈”
了。
校嘉华本就是个心大的,如果知道背后的故事,或许会对林存英改观。
可现在,她到的,只是一个刁难儿媳的恶婆婆,她实在大度不起来。
林存英在语言上占不了上风,于是换了种策略。
她冷冷对校嘉华道“我知道你们缺钱。
你现在不肯离婚,无非中恪言是个军人。
今天,你开个价,多少钱,能让你离开我儿子”
这台词太熟悉了,如果不是对方极富年代感的仪态审美,校嘉华简直要怀疑,林存英也是穿过来的。
她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新戒指,笑道“林大夫这次,打算出多少钱呢先说好,两千可不够,还没二叔二婶给我的零头多呢”
穿金戴银,慕虚荣,林存英不屑道“哼,白和平和申茗荃能有什么钱他们都是公家的干部,工资存款一分一毫都是透明的。
除非,他们肯把祖传的和田玉章给你”
校嘉华摊摊手,“二婶确实比您大方多了。”
林存英震惊了,难道
她想不明白,校嘉华有什么魅力,竟然这么快,就得到了申茗荃的认可。
尽管,那一对古玉印章,也是林存英作为白家长媳,离婚后亲自放弃了的东西。
或许是不想被比下去,林存英又道“说吧,你想要多少钱,大不了我把京市的老院子卖了,换我儿子一个自由身。”
这可真是下血本了,她这是拿校家当人贩子呢
校嘉华表示气场不能输,“那您可要多卖几套房,以后万一还要打胎,调养身子也很贵的”
“什么你怀孕了”
林存英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校嘉华她的反应,好笑不语。
这就是默认的意思了,林存英心里开始翻江倒海。
作为一名产科医生,林存英太清楚女人怀孕、生产的艰辛。
当下医疗条件有限,她也接触过不少滑胎、难产的案例。
就连她自己当初生白恪言、林静敏,也是从鬼门关走了两遭。
所以,无论是作为医生,还是作为过来人,她再怎么不待见校嘉华,也做不出为难产妇的事。
她忍不住批评“校嘉华,你有没有一点医学常识,怀着孕还来什么上海白恪言也跟着胡闹”
她翻遍所有的口袋,掏出十几张大团结,“这些钱你先收着,拿回家安胎,回头我再给你寄一些。
等孩子生下来,咱们再说离婚的事。”
林存英本意是为孕妇好,校嘉华却不屑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