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浴室的橱柜里找到没开封的润滑剂,情色地抹开了整只手,然後十指大动地靠近我。
阿晁插入之前还自己戴了套,他总是记得这个步骤,虽然就算他不这麽做,我也会乖乖让他做。
在圈里看见自己床上的伴侣每次都带套,老实说心情会有点复杂,一方面表示对方是有心珍惜自己,也尊重自己。
但另一方面也表示对方的性伴侣不只自己一个,虽然这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事,但不知为何做爱时意识到这点,特别对象是阿晁,胸口就有些堵堵的。
毕竟男人和女人做爱,戴套是防好事也防坏事。
但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戴套能防的就只有坏事。
我和扬洋做的时候就不大戴套,我是相信自己够乾净,不会给扬洋带来麻烦。
扬洋则是单纯地懵懂,他在床上的一切都是我教给他的,戴套不戴套都是我,扬洋心底全心全意就只有我,我就算拿黄瓜扎进他那儿他也会欣然领受。
戴套的磨擦让阿晁的分身又涨大了些,他迫不及待地骑到我身上,笑著撩起我的汗衫下襬,把我的腿架到他肩上。
这姿势就物理而言我不喜欢,那会让我明天腰酸到直不起腰来。
但是对方是阿晁,我就觉得不要紧。
阿晁没入我时,我还是闷哼了一声,说什麽床上契合度都是骗人的,那地方只要不是肛门括约肌松弛,进几次都会痛得让人飙眼泪。
也难怪有人宁可一辈子停留在爱抚。
「唔嗯……哈……」
扬洋就很不爱这调调,虽然我要上他也会让著我,我们在床上总是背後体位,这好处是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也看不见我的。
但每回做完,看见扬洋枕头上一大片湿渍,还有几乎把枕头咬破的齿痕,我就知道他背对著我时至少不是笑著的。
虽然事後我问他舒不舒服,扬洋总笑著说我是最棒的。
「在想什麽?」阿晁毫不怜恤地顶我,把我的脸扳正过来看著他。
我满身是汗地仰靠在扶手上,奇怪的是这麽痛,但光是看著阿晁那张挑衅中带著笑意的俊脸,足以盖过疼痛的快感就一波波从小腹涌上来。
「我……在想小羊。
」我老实地说,知道这样会激起他的怒气。
「你还真给我想别的男人?」阿晁也如我所愿,惩罚似地重重挺了两下,我惊叫一声,一连串急促的喘息。
「就说别的男人是你了……」
我感觉阿晁快泄了,可我大概是心思太杂,竟然还没有高潮的感觉。
这时我听见微弱的嗡嗡声,原来是搁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
其实刚才手机好像就震过一次,只是我们两个做到兴起,根本没注意到。
这回手机又震起来,阿晁边蹂躏著我,边看了茶几一眼,我则没那个力气,但我知道那是谁,这时间肯定是扬洋打来的。
「要接吗?」阿晁挺直身体问我。
这种情况过去也有过几次,扬洋常打电话给我,有时一天数次,就算同居了也不改习惯。
我要没带手机在身上,他还会少见地发怒。
「接……我怎麽……接啊……」我喘息地问。
也因此阿晁早习惯这种状况,有时和他一番荒唐後,打开手机十几通未接来电。
有时手机更垫在我身下,我一边感受扬洋急切的震动,一边承受阿晁的狂风暴雨。
「你不接,那我帮你接啊。
」
阿晁坏心地勾起唇角,他伸手到茶几上,按下了接通键。
扬洋的声音从通话器里模糊地流泻出来:「喂?长寿…?是你吗长寿?」我侧头盯著手机,忙收敛自己的声息,阿晁却格外重地顶了我深处一下,害我差点破功。
这游戏他也不是第一次玩,把扬洋的手机开著,让他在手机那端听著我们做爱,那种背德的想像往往让阿晁兴奋莫名,老实说我也有一点。
只是後来我不得不和扬洋解释我的手机出了点问题,经常自己接通而我不自知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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