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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大师笑眯眯问,它是不是像会说话呢?
换作过去,几万块的表,丁昭想都不敢想。
刚和程诺文住一起时,他见程诺文常换表来戴,不懂其中深意,问手机不一样能看时间?
程诺文说腕表起效的不是时间功能,不同场合不同人,见到你第一眼,从外表穿戴就能给你定性,所以一块好表和西装类似,是用来装备自己的武器,职场上的戎装。
丁昭低头看手腕,肌肤温度微微捂热这块银表,表盘闪出波折的亮光,能轻易迷住一双眼睛,似乎与他对话:拥有我,你应得的。
出门时,丁昭手提购物袋,腕间熠熠生辉。
阵风吹过,从未如此凉爽,半岛外的沿街广告牌与城市天际线连为一片,多是大牌承包,面容冷峻的模特演绎都市风尚,当季系列走马灯变化。
第一次,丁昭打量这些广告大片,不觉隔阂。
手机有信息提醒,他一看,是杨师傅发来信息,说可以来取之前订的两件进口衬衫。
他下班弯去工作室,推门进去,对裁缝道:“杨师傅,还想麻烦你做套新西服。”
“你不是有好几套了吗,怎么又要做了?”
裁缝奇怪,戴上老花镜让丁昭给他看有什么要求。
来时路上,丁昭看到时尚新闻,江天禹上了今年GQ的开年封面,标题是绅士品格,B牌赞助的秋冬新款,三件套造型文雅。
这次伦敦拍片,丁昭也要随行。
期待之余,他想在行李中多加一件好衣服。
杨师傅瞅一眼封面,心中有数,朝他说这套要做就是全定制,不便宜的。
“您放心,发年终奖了,我自己能付得起。”
丁昭笑道,他与杨师傅熟识之后,知道对方是刀子嘴豆腐心,怜惜他置装费用有限,有时会故意说面料过时,找借口给他一点优惠。
杨师傅嘴巴动动,还是让他去掉外衣,先量尺寸。
等丁昭脱下名牌大衣,杨师傅看他里面穿好几件衣服,皱起眉,“你这件大衣尺码不对,怎么还穿得和真的一样?”
一翻标签,裁缝翻眼睛:“不是说过了吗,衣服合身才是第一位,小年轻别老是去追品牌。”
“打折便宜啊,要正价,一万九,我买不起的。”
小鬼,杨师傅喉咙里咕噜一声。
卷尺量到手腕,丁昭卷起袖口,露出刚刚拥有的小银表。
老头子眯起眼睛,凑近看,“哪能突然戴手表了?老早怎么没见你有这种习惯。”
丁昭兴致勃勃与他介绍,说是自己服务的品牌,程诺文也有一块,不同系列,贵很多呢。
索性是拜托客户走的内部价,尚能消费。
杨师傅不感兴趣,量完尺寸,他推推老花镜,忽然说:“人靠衣装,话是没错的,但是衣服行头这些东西,说到底还是身外物,够穿就好。
多一两件呢,也没关系,就怕脑子一热,胃口一大,吃下去消化不了,你懂伐?”
丁昭对着镜子调整手表位置,并未听见。
唉,不撞一次南墙,都不肯回头!
杨师傅叹气,拿着小本子,告诉丁昭过个礼拜再来试穿。
*
翌日,杰西卡瞧见丁昭新表,嘴巴张大,丹斐探索90!
好贵的哇!
丁昭腼腆一笑,赖茜在他身边打字,动作一滞,分神看过来,定定望向丁昭那块手表,没说话,转过头继续敲键盘。
三个人之间,只有自己升职,面上不提,丁昭心中过意不去,说请赖茜与大头吃饭,两人推却多次,还是丁昭坚持,高低要让他们敲自己一次竹杠换个安心。
成行已是多日之后。
丁昭近期忙着与公司其他阿康聚餐,也很久没和大头一块中午搭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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