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重云最后检查了一遍毕业论文的数据与字词,填好收信地址,提前存在邮箱里,设定了一个相对很久远的发送时间。
做完这一切以后,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白色信纸,拿了一支蓝黑墨水的钢笔,开始给张文山写信。
“亲爱的哥哥,见信如晤。”
写信的时候,已经一月深冬,按照旧历,二月立春,国内此时想必十分寒冷。
法国读书的好处在于假期频繁,圣诞假之后不久,就是寒假。
以往寒假时肖重云不常回长岛,就常常背着背包去短途旅行,看看他国风光,闻闻世界的味道,这点张文山是知道的。
肖重云在信里写了法国的天气,一日三餐食宿状况,与朋友的交往应酬,心得感想,却一个字都没有提到婉转情愫,欲念爱恨,就仿佛一封平常的家信,只写写自己近日的状况。
信写到一半,外面捡来的小学弟到实验室找他,越过肩膀往纸上看:“学长,你的字真好看,是和谁写信?”
Nicolas叽叽歪歪地:“现在邮件多方便,为什么要写信?”
“有些东西,是要有笔,有纸,有墨迹,才能够传达的。”
“那学长你写的什么?”
肖重云抬起头,正看见Nicolas白围巾里露出的半张脸。
这时的小学弟与当初那个谨小慎微,胆小内敛的孩子相比,已经变了许多,尤其是看着人的眼神,像是春花灿烂,分外暖人,肖重云不由得就被暖了一点,心中微微放松了片刻。
他答道:“情书。”
小学弟愣了一瞬,伸着脖子过来看:“肖学长你的字真好看,不然也给我写一封?”
肖重云便不逗他了:“这是给我哥哥的家书。
家书抵万金,每个字都要认真写。”
“你不是与令兄关系不好吗?”
“对。”
小学弟还想问,肖重云就不答了,拧着学弟衣服把人送出去。
他一直写到太阳落山,冰凉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工作台和雪白的纸张上,才收笔。
短短两页纸,竟然写了一天。
整封信不过日常琐事的家书,最后一段,却笔锋一转,说家里往北走,就是泰国,那里马上就是气候宜人的春天。
他说自己在边境线上马来西亚一边,租了一座房子,打算寒假时偷偷回长岛,去那边小住几天,想想以后人生的路怎么走。
他没有问张文山愿不愿意同行,也没有再提到之前的交易,只是在最后,问了一句:“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
信写好时,肖重云躺在椅子上,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
忽然他闻到了一种沁人心脾的幽香。
白玫瑰的气息,非常细腻,像是初融的春雪,一直安抚到人心底里去。
其实在写信时,这种温柔寒冷的香气就一直包裹着他,只是肖重云注意力太过于集中,没有留心。
他四下环顾,实验室里并没有别人,也没有香气的来源,愣了半响,才发现气息来源于自己衣领上。
有人乘着他专心写字,把香水抹在了他衬衫的领口,随时时间推移,这种婷婷袅袅,冷淡幽香的气息,就把他包围了。
来过实验室的人,只有一个。
Nicolas适时给他打电话:“学长你闻到了?”
肖重云皱眉头:“你负责帮我洗掉?”
小学弟立刻受伤了:“这是我年度最优秀的作品,叫做‘救赎’。
本来想找公司合作上市卖钱,说是名字太小众了卖不出去,让我换,我不换,就被拒绝了。
学长你不觉得这个名字与这张配方特别搭吗?这么好的作品你怎么能说洗就洗了呢?”
确实是一款优秀的香水,名字也确实不怎么有卖相,需要重新包装。
肖重云一直很认可这位东方学弟的实力,以及他诚恳,刻苦,低调的为人,就认认真真地帮他提设计方案,甚至贡献出了自己的关系人脉,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小学弟当即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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