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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放她自由。
让她成为真正翱翔九天的鸟。
可他这会又在做什么呢?
他在劝妹妹服软,嫁给一个瘸子?!
桃毓没有脸面再对妹妹说一些大言不惭的话,掩面逃走。
风中隐约传来一声啜泣,像极了当年跪在大雪地的少年痛极发出的悲声。
桃鸢眼眶微红:“你又何必?”
何必回头,何必屈服?
虎毒不食子,打断骨头连着筋。
在世家,嫡长女的分量哪有注定要继承家业的嫡长子来得重?
你不喜卢家女,反抗到底,阿爹再气也会顾及亲儿子的意愿。
只差一步。
关心则乱。
……
桃毓哭得泣不成声。
哭到一半,他强忍下来。
一拳打在庭院的桂树。
树叶簌簌飘落。
院门前,桃鸢转身。
身后脚步声急促热烈。
狼狈跑开的桃毓撑着大长腿疾驰而回,眼睛和鼻尖通红。
兄妹俩相似的眼睛彼此对视。
“妹妹,是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你听听算了,别往心里去。
“我是桃家嫡长子,也是你哥。
“你不想嫁人,我就横刀立马为你守着这道门!
“阿爹老了,不该是老一辈的陈旧思想把持着家族,你等我,等我把自由送给你。
“我偶尔糊涂,但和阿娘一样是最盼着你好的亲人。
“年少我没争取到的,就由你去争取,阿娘、祖母有我来照顾,我知道你是有主见的人,你想做什么,尽管做罢!”
他眼睛明亮:“在你嫁人前我就是你的矛你的杖,你手中的盾牌。
鸢儿,你要记住,我是你哥,是和你血脉相连的亲哥!”
说出这番话桃毓整个人的心胸都跟着豁然开阔。
寒蝉堆雪打远看着大公子着急火燎跑开,又哭着笑着跑走,不解问道:“大小姐,大公子这是……”
泪意在眼眶隐没,桃鸢那对眉眼笑得明媚招摇:“无事,他只是找回了他自己。”
人这一生不知有多少次丢掉本真的初心,丢掉,找回,循环往复。
“找回自己?”
寒蝉没听明白。
不过“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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