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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吻落在我手心里,像是个诺言,炙得手心发烫。
我慌忙中叫了声:“车!”
耀然终于放开我的手,左手扶了扶方向盘,车就以一种诡异的角度避开了路边的栅栏。
那个吻就像小孩子的勾手指,一个简单的仪式,形成了一个简单的约定。
我不知道这个约定里耀然到底用了几分真心,但心底还是很高兴。
晚饭的餐厅很雅致,服务生过来问我要不要把空调度数调高点,脸都热太红了。
我一摸,果然是烫的。
再看耀然,风轻云淡的剥虾。
耀然表情控制能力强到变态的程度。
其实他不是每次对局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赢。
我问过他,那你怎么几乎没输过?耀然说得理所当然:“我走错的时候,对手也会失误。”
那是因为不管多重要的对局,耀然失误的时候脸上都看不到一点紧张,有时候他还会微笑挑眉看着对手,意思是“该你走了。”
这时对方就会思考,这会不会是陈九段下的套?这里“挖”
是不是真能杀死这块棋,会不会另有玄机?稍缓一手,耀然已经不动声色的把失误补救回来了。
所以这次光看脸,我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什么做刚刚这种事情。
他的迁就有时候让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但是一看脸,那张破脸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破表情。
我常常想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陈耀然,而且喜欢这么多年。
可能是上辈子五岁就被送到师傅那里做入室弟子,不常见父母。
这辈子我试过找我前世的母亲,邻居说我死后父母很快就搬离了A市,去了不知道哪里的国外。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父母的生意做得似乎不错,下半生衣食无忧。
于是我最亲最亲的只剩下师傅和耀然。
小时候的耀然正好有我缺失的另一半——良好的教养,缜密的思维,沉着的性格,精致得不像话的脸和对局中强大的中盘计算能力。
我想我最开始只是憧憬,想把所有美好的事物占为己有。
渐渐的,一个人的孤独时光中,这种憧憬慢慢变为了爱情。
隔了两天我继续去找丁南。
这次学乖了,算着晚饭时间,提了两瓶白酒,度数还挺高。
师叔破天荒的在家。
院门为了通风没关,我正看见院子中间支着张吃饭用的圆桌,摆了一盘卤肉一碟花生米,就是没酒。
师叔晃着串钥匙要出来买酒,看见我依然没好脸色:“说了不收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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