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重云想了想:“知遇之恩。”
他就低声笑了,走到肖重云身后,低声问:“知遇,先要‘知’才是‘遇’。
如果我给你更多的钱,你帮我做事?”
肖重云挺奇怪的:“你们也做香水这块?”
“不。”
武七说,“我们只是偶尔走私香料。”
“那一行我不擅长,况且我懂得也不多。
鼻子真不好用。”
他摇头:“你跟在我身边,帮我掌掌眼就好。”
有一次,武七的茶喝完了,阴沉沉地,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肖重云仿香遇上瓶颈,专心致志,也没注意他在旧沙发上坐了多久。
他突然开口:“周先生,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仿永恒之夏吗?其实有个故事,不知道你爱不爱听,今天我特别想讲。”
话声刚落,肖重云手一抖,蒸馏过的香料落地上,满地玻璃渣。
他想都没想,就去伸手捂住张松的耳朵:“他没听。”
武七故意扬眉:“怎么了?”
“您之前说过,”
肖重云道,“想活就不要听。
我老板还年轻,他还有个公司要养,能不听就不要听。”
武七笑了。
那个笑容很浅,挂在嘴边,像是随时就要消散一样。
他站起来,走到肖重云身后,手越过他撑在调香台上,几乎贴着他的背,轻声耳语:“那我就只讲给你一个人听。”
肖重云脑子飞速运转,回想自己这几天言行,是否有失,一无所获:“武爷,听了还能活吗?”
“我最近越来越觉得你有意思,”
武七道,“肯帮我做事,就能活。”
“你知道南洋以前有个肖家吗?哦,现在没有了,他家长子改姓张,算是破门自立了。
肖家次子据说当年继承遗产时,两龙夺嫡,被他下狠手的哥哥关起来,关得精神还是哪里不太正常,再也没能见人。
周先生,这个故事不可怕,你手怎么在发抖?”
他把手按在肖重云的手背上,声音近得几乎要咬着耳朵,“肖家当时可真的是家大业大,就连我们教授,做点什么事情都得特地去跟肖总打招呼。
以前这里怎么说呢,算是半个肖家的产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