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本事呀,令她回到了她母亲死的那一日。
她也不急着出去,据她所知,蜃境并非噩梦。
它会映照出人们内心的渴望,在美梦中将人蚕食鲸吞。
当然有时候准,有时候并非准确。
因为总有一些无欲无求的人,还有一些……没有完全丧失神智、尚且拥有渴望与执念的不化蟾。
它会去掠夺它想要的。
那就让她看看,蜃境以为她想要什么吧。
她低低嗤了一声,总归不是让她再看一次母亲被畜生分食的身体。
那样除了令她发火,如何诱惑她交合夺舍呢?
仿佛应证她的猜测,她坐在廊下不久,一个人影缓缓朝她走来。
来人撑着一把伞,摸了摸她的头,道:“弄得好脏,你要不要和我回家?”
卞清璇原本带笑的唇,冷冷地落了下去,她面无表情拍开那只手,心中暗骂了一声晦气。
就这?就这!
她才不要这些!
她不要温暖,也不要人可怜!
她要这世间至高无上的权势,最厉害的法力,再无人可欺她,她要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她要杀了兄长,杀了父亲,杀了所有无用的兄弟姊妹!
她抿住唇,眸中如蕴藏着风暴。
卞清璇手中凭空出现一支玉白的琉璃长笛,长笛仿佛知她心意,旋转飞过,将蜃境劈得粉碎。
回来时,穿透了她面前这只不化蟾的头颅。
她接住长笛,冷冷笑了笑:“蠢物。”
清水村原本的模样在她眼前露出来,她有些生气不化蟾敢这般玩弄她。
她如今确实打不过那只不化蟾,但蜃境?幻术?魅惑?它恐怕不知道,在这一行,谁才是始祖。
让这种小喽啰来对付她,找死。
她也没有掩藏那支泛着金色光芒的长笛,谨慎往前走。
最厉害的那只不化蟾,还不知道在何处,她能轻易杀了普通的不化蟾,对上那上古余孽,却还是够呛。
卞翎玉不在,她不怎么敢打。
除妖而已,意思意思就好,她才没有那么蠢搭上自己的命。
保命的桃木小剑被她挂在腰间,她路过了许多蜃境。
它们都不值一提,琉璃玉笛劈碎了一个又一个,她在心中揣测:真正的不化蟾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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