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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相逢难得在这个时间点如此清净。
裴文杰坐着等了片刻,梁逢在后厨没有出来,他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会儿资讯。
一杯热茶轻轻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是准备开始相亲吗?”
他开玩笑问。
可是梁逢摇了摇头,他站在一侧,不敢与裴文杰对视。
可是这样的沉默本就是一种拒绝。
裴文杰眉心慢慢攒起,问:“你要拒绝我?”
“实在是抱歉。”
“为什么?我不够好?”
“不……是太好了。”
“我不明白。”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梁逢说,“您是、是事业有成的企业家,有地位、财富,您每天接触的人、做的事离我太远了。
我在监狱里待了三年,不是什么特别清白的人。
您说要跟我结婚,还要相亲……这太荒谬了。
这是、这是什么戏弄人的新把戏吗?”
“你不要因此有压力,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裴文杰道,“我需要一个人对抗来自父亲的压力。”
梁逢摇了摇头。
“你确定你要拒绝我吗?”
裴文杰缓缓开口问他,“你还不够拼命吗?”
“让我照顾你,生活会更轻松一些。”
“现在是难熬一些,但是日子总会好起来。”
梁逢有点虚弱地笑了笑,“未来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
裴文杰忽然意识到,谭锐整理的关于梁逢的资料还没发过来,他对于梁逢的认识也仅仅局限在几次交集中。
对于梁逢的过往和渴求,他几乎毫不知情。
没有准备周全便贸然出击,仓促的不像他。
可是他不想就这么放他走。
裴文杰思考了片刻。
“那梁楠呢?”
他问,“你必须尽快找到伴侣,以便有可能领养梁楠。”
梁逢浑身一震。
“这不难猜。”
裴文杰对他说,“你相亲了多少次?十次,二十次?你为了争取这样的伴侣关系,低三下四做了多少妥协。
有人乐意为一个拖油瓶买单吗?况且就算你真的和那些人结婚,梁楠的抚养权亦还需要去争取不是吗?就算是结婚,这也并不能保证你一定能获得她的抚养权。”
他每一次质问都让梁逢的脸色苍白一些,每一次质问都直抵梁逢几乎无法可解的难题。
到最后,梁逢几乎已经有些颤抖,显得有些可怜。
“我和这些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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